旁人總會以為它脆弱、柔軟,離不開其他植物。
實則在成長的過程中,它不斷寄生、汲取著它們的養分,直至最後……將其絞殺。
接下來,羨魚會被禪真打暈。
觀良只需要盯緊贊達爾。
正想著,岱陽猛地上手扯住羨魚的手腕。
觀良和禪真的表情齊齊凝滯在臉上。
羨魚直起上身,用眼神詢問岱陽的意圖。
岱陽看著眼前人,又一次無聲地掉下眼淚。
她囁嚅著唇,在對方的注視下,鬆開了手,再次跪伏在地。
岱陽哽咽著說:“我昨夜做了個夢——”
她說出了一個名字。
羨魚愣了好半晌,這才從記憶中,翻找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他發現,本該牢記於心、無比熟悉的面容,竟然變得如此模糊。
他怎麼會忘呢?怎麼能忘呢?
羨魚下意識低下頭,張開雙手,盯著掌心出神。
他看了好半晌,確定沒有任何血跡後,緩緩放下手。
岱陽斷斷續續道:
“他、他給我託夢了……”
“那傢伙,成天嚷嚷著想讓您登基,他把我和禪真罵了一頓,說我們沒能照顧好您……”
“他說,您瘦了……”
所以……那傢伙從來沒恨過您!怨過您啊!
岱陽說了幾句,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哽咽著說不出話。
羨魚表情空白。
贊達爾見狀,不著痕跡地後撤一步。
只有這樣,他才看不到學生的臉。
禪真眼珠一轉,也跟著跪伏在地,說話時帶著些許哭腔:
“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朝顏也給我託夢了——”
羨魚:“……”
禪真故作不滿道:
“朝顏那傢伙,真是太過分了!他跟我炫耀您的照片!”
“不就是您出席星海理事會、綁著高馬尾、穿著圓領袍的珍藏版嗎?當我沒見過似的,我當時可是陪著您一起去的!我都看了一路!”
羨魚:“…………”
他實在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只得語氣生硬地說:
“……我知道了。”
禪真打蛇上棍:“您這次結婚,能讓我拍幾萬張照片當作珍藏嗎?”
羨魚久久無言,身形僵硬地向樓梯處走去。
贊達爾落後一個臺階,跟在他身後。
下一瞬,一個矮小的身影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