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擋在羨魚面前,語無倫次地說:
“冷靜點,這不像你……”
羨魚下意識重複著:
“這不像我?”
他不可控般輕笑出聲,反問觀良:
“那我……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觀良的心涼了半截。
他說錯話了。
羨魚眼含笑意,他見沒有等到觀良的答覆,轉而詢問贊達爾:
“贊達爾,我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贊達爾扯起嘴角,很想回以微笑。
只是他笑不出來。
他用嘆息般的語氣,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來自和平的、沒有戰亂的國家。”
“你在愛裡長大。”
“他們很愛你,給你提供了優越的物質條件,也給了你陪伴……”
贊達爾想,你最窘迫的時候,大概是擔任曜青將軍的時候?
就算是和納努克同行,你也不至於過得如此艱難。
贊達爾收回思緒,接著說:
“好在他們沒有太過溺愛你……否則,嗯……原諒我,實在想象不到你會被寵成什麼樣子……”
贊達爾順著自己的話,很快作出了設想。
“如果是我來養你的話,我能為你提供最優渥的物質條件,就算是被慣得無法無天也沒關係,以你的性格,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你大概只會在星網上發,我不需要很多錢,只需要很多愛?”
話說完,贊達爾差點笑出了聲。
無論贊達爾如何溺愛他的學生,對方都不會成為他口中所說的這類人。
贊達爾回望羨魚,抬手輕輕落在羨魚頭頂的那頂圓頂羊氈帽上。
藉助摸頭的動作,他順手替學生壓低帽簷,試圖遮掩住那雙隱隱透著淚意的眼睛。
贊達爾動作極輕,擁住羨魚的肩膀。
他察覺到身側人的脊背似乎是在發抖。
贊達爾頓了頓,接著放柔聲音:
“重歸正題,在父母的支援下,你來到同樣和平的國家念高中。”
“從小到大……吃過的苦大概只有冰美式。”
“哦,你對咖啡過敏。”
“在你我相遇之前,你受過最大的委屈,可能是因為凝血功能障礙,有許多運動專案,你都無法嘗試,在學校放滑雪假的時候,你不能和你的朋友們一起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