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受控制的情感,果然有一種致命之感。
一路十分的順利。
到達江陵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
薛老太太看著薛翎,“倒是清瘦了不少,勞煩修文親自送回來。”
蔣修文笑道,“老太太,阿翎也是我妹子,本就是應該的。不過我還要回家覆命,今日不叨擾了。”
王氏對著蔣悅說道,“姑母,有空的時候帶著兩個妹妹回去小住,祖母很是想念。”
蔣悅點頭,“這一路辛苦你和修文了,去了不少時日,應該想念小月兒了,今日就不留你們了,改日,一定回去探望母親和哥哥。”
蔣修文讓人拿進來那些禮物,“這是曾兄所贈,父親和祖母也有,老太太和姑母就安心收下吧。”
薛家也是大富之家,看著這些贈禮,也是有些驚訝。
蔣悅說道,“可是我見過的那一位曾先生?”
“正是。”
蔣悅心知肚明,“修文,下一次這位曾先生來江陵,你提前告訴我,我也準備一些回禮。”
“是,姑母。”
送了蔣修文離去之後。
薛翎先回屋去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衣服,洗去了一身塵埃。
然後才來到薛老太太的正房。
正好看到母親陪著祖母說話。
踏進房門的時候,遠遠的就能看到兩婆媳十分和睦的樣子。
這樣的景象是前一世的薛翎不曾擁有的。
那時候,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婆媳兩個總是清清淡淡的,何曾像現在這樣和睦。
邱氏和吳氏陪坐在一旁。
她在門邊站了一會。
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薛老太太正在打量著貂皮,一面說道,“這東西有價無市,非至親不送,非有求於人不送,這位曾先生這樣的大手筆,看來有機會,我要去會一會了,兒媳婦,你見過了,人怎麼樣?多大年歲?相貌如何,人品如何?”
薛翎在一旁聽的頭皮發麻。
便笑著走進去,“此次巫主之試,曾先生乃是朝中派下來的評判官,祖母到時候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薛翎過於坦率,薛老太太便不好再說。
“既如此,那到時候見一見吧!”
她重新更換了衣物,又將在榕城的時候,邱老太爺所贈的那一個墜子掛在了腰間。
邱氏看向了那個墜子,果然比從前寡言了許多。
“這一路舟車勞頓,阿翎好好的修養幾日,離巫主之試只有一個月了,好好的準備準備。”
薛翎點頭。
連日裡坐了馬車,這會子依舊是昏昏沉沉得,陪著祖母和母親說了一會話,就有些撐不住了。
“阿翎睡下了嗎?”
薛老太太拄著柺杖,問道。
蔣悅越過屏風,“已經睡了,婆婆坐吧。”
“阿翎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不過我瞧著她清減了不少,想來一路北行,也是受了不少苦。”薛老太太說道。
蔣悅亦是心疼不已,“婆婆說的極是,只是阿翎身為薛家女,這些也是她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