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初如何下來,他自然便可以如何上去。”太清不急不緩地捻著下頜那一縷鬍子,讓蘇泯心頭莫名升起了一股想要將它拔下來的衝動。
“那可是一件仙君級別法器的代價!”小狐狸盯著他,“你可別告訴我人間界還有這個級數的存在。”
“為何不可以是仙帝之器呢?”老頭面色不該,盯著他看了一會,輕聲說道。
當年為追殺天劍仙君,持仙君法器下界者足有十餘,但過半都在那無比狂暴的空間撕裂下器毀人亡。
縱是如七仙這般活了下來,所持的仙君法器亦受損嚴重,再入風暴之眼必是死路一條。也唯有傳說中的仙帝級法器,才有可能順利往返於風暴之眼!
人間居然有仙帝級法器現世?
“雖然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實應該就是如此。”太清嘆道,這可是整個仙界都不過十指之數的仙帝法器啊。
兩人心裡都清楚,通天路不開,人間就是個只進不出的大壕溝。
不管什麼法器,一旦落到人間,縱然是仙帝也無法隔著一界控制其元靈。能否讓它自行返回仙界都成問題,更遑論帶人?
而以帝之尊,親自下界,冒著觸怒冥王的風險帶人迴天,亦是天方夜譚!
唯一的解釋,便落在那件帝器於人間順利認主上。這可能嗎?
蘇泯默然,片刻後望向婉兒道:“林擇遠離開後,發生了什麼?”
婉兒愣了下,從他突然跳躍的話題中回過神來,答道:“之後,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就算了。”蘇泯支起身,秋風已起,縱然是元界中的古木亦將落葉鋪了一地,踩起來沙沙作響,“這些事情,就讓芊芊她自己去揭開真相吧。”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扭過頭,看向太清老人,道:“老頭兒,你應該想起什麼了吧?我可不信你會無聊到這種程度,專程來看我們逛後山。”
太清拍了拍腦袋,笑出聲:“你小子想的可真多。”
蘇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我走了?”
“咳咳咳,老夫還真想起了一些事情。”太清打著馬虎眼,臉上絲毫沒有尷尬,“如果以後方便的話,幫我留心一下‘神諭’。”
“神諭?錢家?”蘇泯感受到一旁婉兒強烈的心緒波動,“以心印心”下意識地發動,將這兩個詞唸了出來。
“你居然知道?”太清面露訝色。
“不知道。”小狐狸很是光棍地一攤手,等他解釋。
老人翻了個白眼,轉身就示意婉兒一同離去,頗為鄙視地道:“那你就繼續不知道吧。”
蘇泯摸了摸鼻子,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了嗎?
……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蘇泯愈發珍惜眼前那已經所剩不多了的平靜時光。
自打他來到元界,就一直以人形奔走於各大修行場所,專注於提高自己的實力,絲毫沒有在意先前打了鷹獅會的眾人造成了怎樣的影響。
對比十年後的連天烽火,此時一些跳樑小醜完全沒必要放心上。
自金丹結成以後,他便感受到原本停滯不前的練氣修為再次有了突破的徵兆,此時靜下心來修行,不過半日光景,就突破到了二品強度,連帶著肉身、神魂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蘇泯打了兩套“元初定心拳”,感覺信心無比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