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稱心的仙法,提高了自己的肉身,還結了顆不怎麼正宗的金丹,蘇泯對自己這一個月來的收穫很是滿意。
也是時候出去看看了。
沒由來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芊芊那調皮模樣。
他伸了個懶腰,唇角微揚,濃郁的丹氣破體而出,化作雪色長衫罩在身上。
自兩人認識以來,可還沒分開這麼久過,怪想念的。
窗外陽光灑落,藏經閣內靈氣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
羅青山捂著胸口,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他明明可以贏的,但為什麼?
然而對手並沒有看他,只是靜靜拄著劍,一言不發。
唯有全場熱烈無比的歡呼聲,與眼前漸漸濃郁的黑色彷彿在告訴他:此次宗門小比,你就到此為止了。
……
小狐狸並沒有在意元界中正舉行著的什麼活動,只是順著與徒兒建立的感應前行,莫名卻升起了幾分不安,下意識地開啟天人模式,趕路速度再快幾分。
……
就在眾人為芊芊的勝利歡呼時,人群中卻突然出現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我認為,本場比試結果無效。”一名體格頗為壯碩的黑衣男子站了出來,向裁判長老微微頷首,頓時引來一陣譁然。
“理由。”五品賽區的裁判長老是一個有些枯瘦的中年人,時常微眯著眼,看起來很是和善。但若因此小看了他,那就錯了。數十年前,震驚帝國南部的“血色正義事件”,一夕之間十四位賊寇頭子盡數於家中暴斃,正是他的傑作。
“我懷疑這位姑娘使用了禁器,有違我元宗宗內切磋公平、友善的原則。”那名男子伸手指向芊芊,眼神卻是掃過為芊芊聲援的觀戰者們,“這是不是她本身的力量,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身為預備長老,有權申請對此事開展調查。”
何為禁器?那便是以付出特殊代價為前提才能發動的特殊法器,諸如吞噬他人精血、神魂之類的邪道兵器更是被修者們深惡痛絕。
雖然不少弟子義憤填膺,想要說些什麼,但被旁邊知情的人拉了拉,知曉那名黑衣男子身份後,都閉上了嘴巴。得罪他,還想不想在元界好好修行了?
唯有婉兒毫不客氣地站了起來,指著他罵道:“謝元峰,你少放屁!看到別人的法寶強橫就滿腦子髒念頭,還真是跟你師父一個德行。”
“刷!”那男子身後的人群頓時齊刷刷地站了起來,黑壓壓一片,個個都是手持兵器,眼神兇戾,一言不發。
周圍的弟子們頓時相當熟練地作鳥獸散,為他們騰出場地。
在元宗,這樣的事情可不少見。
“公主殿下,你侮辱我可以。”謝元峰一腳踩上看臺邊的圍欄,臉色陰暗,怒喝出聲,“想要辱我師尊,可還得問問我鷹獅會的兄弟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不答應!”……
眯眼長老笑呵呵地看著,還喝了口茶水,彷彿場內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看這一群烏合之眾,當著自己的面,又是喊口號又是揮刀子的,昭陽身為當朝九公主,可不知道什麼叫忍氣吞聲。
只見她隨手掏出了那尊得自蘇泯的青瓷茶杯,劍意噴薄間,嘴角笑容愈顯冷冽。
那謝元峰也不過是二品實力,真要敢動手,一杯茶水就能把他送走!
此時,作為事件主角的沐芊芊,卻是拄著劍,一步步走到了裁判長老面前,輕聲說道:“我沒有使用禁器。”
剛經歷過一場越級對戰的她,就連站著,都有些眼冒金星。
長老睜開眼,頗有些驚異,認真打量著這個滿身血跡的小姑娘。
“我沒有用禁器。”她重複了一遍,更加大聲,卻也牽動了體內的傷勢,不住咳了起來,如玉石般沒了血色的手掌上鮮紅一片。
“我知道你沒有用,我知道的!”婉兒見她如此,心頭一痛,想要衝過去扶她,卻被謝元峰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