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華羲小臉一皺,然後便將目光投向紅大柱。
感受到背後的目光,紅大柱轉身說道,“怎麼了,累了嗎?”
見狀,華羲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伯伯,紅玲和劉元......”
紅大柱聞聲,若有所思,然後便伸出大手,拉著華羲席地坐下,道,“羲兒,不要多想,沒影的事,我和你父親曾指腹為婚,你和紅玲的親事,你沒出生就定了。”
“伯伯,我不是這個意思......”聞言,華羲紅著小臉,連忙解釋道。
紅大柱見狀,輕輕笑道,“好了,要是累了,我帶你去休息,今晚沒啥事。”
聽得紅大柱言語,華羲搖了搖頭,畢竟身在斧族,他還和斧族的人有不淺的矛盾,萬一出了什麼事,首當其衝的就是紅大柱。
見華羲搖頭,紅大柱便拍了拍華羲的肩膀,然後便走到一邊,同認識的人輕聲交流著。
夜色籠罩著大地,月光透過人群,傾灑在地上。
隨著最後一行人前來,篝火前,圍坐著七八十道人影。
遠處,幾個抱著乾柴的青年漢子,移步走來,乾柴放入火堆,那如同火蟲般起舞的火星,又遠又近,緩緩升起,似是要點燃遐想,尋找黎明。
華羲盤坐在地上,耳中傳來柴火燃燒時,發出的噼裡啪啦的聲音,抬頭望著半空那隨風飄舞的火星,臉龐上,湧現著一些平和。
這段時間,華羲一直忙著修煉,一直沒有時間看蠻荒的景色,望著漫天的紅光,倒顯露出了一絲疲憊。
一直以來,華羲不敢懈怠,因為他的父親,華天雷,現在還在熊族受苦,只有擁有了強大的實力,他才能改變這一切。
而經過了一個半月的修煉,華羲幾乎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發生的變化,這種變化,很大一部分功勞,就是他胸口的那塊五彩石頭,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來到蠻荒,只怕他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許這就是定數!
夜更深了,眾人圍繞篝火,起舞吟歌過後,便回到了斧族一早搭好的帳篷,入眠休息。
隨著紅大柱一行人,來到帳篷,帳內,有著一盞油燈,發出著細微的噼啪聲。
“羲兒,這是你的帳篷,伯伯在你隔壁,有事你就叫我。”有點微醺的紅大柱,口齒不清的道。
“伯伯,我知道了。”聽得紅大柱的聲音,華羲應了一聲,見紅大柱走後,然後放下帳篷的簾子,便坐在地毯上。
華羲盤坐在地毯上,並沒有急著休息,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胸口,旋即手掌一動,散發著些許紅芒的植物便出現在手中。
“這傷倒是個問題。”
華羲手中的東西,自然就是血靈芝,輕輕掰了小小的一塊,稍微猶豫,便直接放入口中。
一個半月來,華羲一直用血靈芝熬成的湯藥滋養身體,直接吞服,倒是第一次嘗試,不過想來,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一小塊血靈芝入體,華羲的臉龐,瞬間便湧上一抹紅潤之色,而其周身,也是散發著淡淡的白霧。
白霧升騰,華羲的身體驟然變得滾燙了不少,全身通紅一片。
“嗯!”
一聲悶哼,從華羲的鼻腔內傳出,隨著血靈芝被真元包裹,其藥力逐漸流至周身大穴,四肢百骸,華羲幾乎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胸前的傷口處,一種極難忍受的麻癢感驟然出現,這種感覺,華羲明白,這是傷口癒合的徵兆。
對於這種情況,華羲雖然非常痛苦,卻也不敢打斷,畢竟現在身處斧族,斧族對他的態度又極其曖昧,若是身上有傷,萬一出現什麼變故,後果不堪設想。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隨著麻癢感席捲全身,彷彿成千上萬只蟻蟲撕咬一般,華羲差一點就直接叫了出來,一把咬住胳膊,強忍著痛苦,苦苦堅持。
這種痛苦下,華羲感覺意識都稍微有些模糊了,然而,就在此時,體內那第五道真元,竟是在血靈芝的藥力下,逐漸變的凝實起來。
“要突破了!”
察覺到這種情況,華羲的神經驟然緊繃起來,原本只是打算療傷,沒想到卻有了意外的收穫,只要第五道真元完全凝實,那便是真正的凝氣境七重天,較之六重天,不可同日而語!
連忙端坐身形,待得靈臺清明後,華羲便引導著體內的能量,向著第五道真元緩緩灌注而去。
隨著能量的灌入,那第五道真元愈發凝實起來,眼看著就要完全凝實時,華羲愕然發現,體內的能量居然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