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天魔島空氣清新,景色宜人,可惜二郎現在飢寒交迫,完全無心欣賞。二郎盲目地往前走,踏著柔軟的草皮,不知不覺地深入。眼前是一小片密林,走進密林,鳥鳴陣陣,二郎乾脆閉上了眼睛。周圍的水元素在向二郎招手,二郎不自覺地進入了冥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郎好像聽到了打鬥聲,元素的激盪在空間迴響。二郎睜開眼睛,站了起來,他要去追尋一番,能找到個活人就太好了,可以回教室了。
來到密林邊,外面平地上,確實有兩人,兩個魔法師,在對決。兩人都是一身的紫色法師長袍,年齡都是十八九歲,一個身材修長,膚色白皙,一箇中等身高,膚黑微胖。看得出,兩人水平相近,兩張堅毅的臉上都透著凝重。二郎作為一個旁觀者,又見識了一把水系魔法的威力。
戰鬥良久,白臉少男佔得了上風,黑臉見堅持不住了,急忙喊停了對抗。兩人做了下來。
“老白,你的冰天凍地火候見長啊,老子要不是補掛了兩個冰盾,還不被你當靶子給穿啦!”
“老黑你的水龍吟也不錯,我要不是閃得早,怕是早撲街了吧!”
“得,咱別說那些沒用的。今年你有信心過蓋斯這一關嗎?”
“哎,老黑,咱別不切實際了。蓋斯從一年級就壓我們一頭,咱們黑白雙煞在別人眼裡是高手,在人家眼中是什麼你還沒覺悟嗎?我們跟他的差距已經越來越大了。今年能進前十,去參加校際聯賽就不錯了!”
接著兩人一陣沉默,二郎一看,機不可失,他站了起來,走出密林,徑直走向兩人。走著走著,他忽然覺得周圍水元素湧動異常。嗯,怎麼邁不動腳了?低頭一看,好傢伙,雙腳冰住了。
二郎鬱悶的要死,自己上學院才第二天,倒黴的事情一件挨一件。兩天來,只吃了一頓好飯,睡了一個好覺,其它經歷,簡直不堪回首。二郎衝兩天友好一笑,兩人也是一笑,二郎問:“可以放開我嗎?”
“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吧!”
“說。”
“你是誰?來這幹什麼?是不是黑熊的眼線?”
“我是魔法三班新生,迷路到這裡,不認識黑熊。”
“誰信?”老黑怒喝。
“我是來問路的,我要回教室。”二郎依舊淡淡地說。
“老黑,別。我信他!”老白看了看二郎,又說:“你不會也是路盲吧?”
“不幫就算了,別嘲笑人。”二郎真想發火。
兩個人慢理斯條地說話,二郎忍著被凍僵的雙腿,乾脆不說話。
過了很一會兒,雙腿終於解凍了。二郎活動了一下,跟兩人一抱拳,轉身就走。
“等等。”
二郎回頭看看老白:“還有啥事?”
“下午精英班要去碼頭,路過你們教學樓,你願意等的話可以跟著我們出去。”
二郎不理他,進密林,繞了一小圈,又回來了。
“老白,你行!這也猜到了。”
“自然,小傢伙普通區能迷路到精英區,這級別比我當年可高多了,這要是能自己走出去,那不成了奇蹟麼?”
“呼。”二郎有些氣呼呼地坐在了邊上,忍著腹中的飢餓。
終於到點了,二郎跟著黑白二人組離開空地,來到一個路口。路口已經等了二十來號人,有男有女,大都十八九歲,英姿颯爽的樣子。看到兩人來了,都過來打招呼。看得出兩人在人群是老大的地位。然後一行人啟程趕往校門,急行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來到二郎的教學樓。
老黑笑道:“路盲小傢伙,好好記住啊,這就是你們的教學樓,以後可別老是迷路啊!”眾人鬨堂大笑。
二郎尷尬地朝著眾人一抱拳,扭頭就走。
到了教學樓,已經快下午四點多的樣子了,二郎知道,要趕緊找班級的同學了,比如三個室友,比如夢娜,可以帶自己回宿舍。最前面的就是新生教室,因此很順利,他找到了一三班。
走進一三班教室,其時已經放學了,不過教室裡還是有十來個同學。有六個男生,四個女生,六個男生分成兩波對峙,四個女生擠在一堆。二郎一進教室,十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這邋遢樣也是夠瞧的,渾身又是泥巴又是草跡,衣服一塊幹一塊溼,還搞得破破爛爛,頭髮如雜草叢生,臉上也全是泥巴。
愣了一會,有個男生,高大,微胖,滿臉橫肉,四人裡的頭頭,他說話了:“請問你哪來的?到我們教室幹嘛呢?”
二郎應道:“我是新來的插班生,迷路了,沒趕上上課,剛到教室,來跟大家打個招呼,順便一起回宿舍。”
“啊!就是你?”十個人頓時表情有夠豐富的。其中以剛說話的一幫男生最誇張。四個人笑得靠著桌椅打滾:“原來就是你這個騷包!進學校第一天企圖進入女生宿舍圖謀不軌,被人凍成冰棒,繼而還不肯就此罷休,第二天夜不歸宿在外鬼混,連續兩天翹課。”
二郎撇撇嘴,問另一邊的兩位男生:“你們回宿舍帶我一程吧。”
“為首的那個還沒說話,邊上那個瘦瘦的說道:“一邊去玩,沒看正忙呢?”
二郎一皺眉,看向四個女孩,幾個女孩看到二郎望向自己,都不由得笑了出來,其中一個身材嬌小的甜美女孩說:“我們帶你回宿舍是可以,不過你不怕又被凍成冰棒嗎?”
二郎頓時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