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柳平指了指案板上的魚,“魚上的黑膜還沒有弄,勞煩蘇總了。”
其實古人吃魚沒有什麼講究,開膛破肚之後扔進鍋中一煮就大功告成,有些窮苦人家甚至魚的內臟都捨不得扔。
不過在蘇柏雅幾次將魚肚上的黑膜,以及魚鰓等等清除乾淨之後下鍋烹飪,老宅的人吃到了相較之下格外美味的魚,便每次都會按照她的方法來,將魚清理的乾乾淨淨的,畢竟也不怎麼費事,味道卻要好上許多。
“這魚的個頭挺大的,在哪兒買的?”蘇柏雅隨意的找著話說。
“周家在河裡撈了一些魚兒養在自己的田地中,物美價廉,我就是在他們哪兒買的”柳平頓了頓又道,“都說吃什麼補什麼,我瞅著魚頭大,待會給老三吃,讓他也補補腦子。”
柳平買的這條魚俗稱胖頭魚,就也就花鰱魚,頭確實挺大的,足足佔了整個身軀的三分之一還多。
蘇柏雅見她目光之中充滿了憂色,試探的問了一句:“也過去有一陣了,三叔可有記起了一點事了?”
柳平聽聞此話停下了手,目光略帶憂傷的望著窗外那一簇迎風招展的**:
“記得什麼記得,你三叔現在還是將往日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甚至都不和我在一間屋子住了,還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說這事兒搞的,明明人活的好好的,我卻像是在守活寡一樣。”
柳平很是鬱悶,農家的姑娘想要提高自己的地位,無非就是生個男孩。
蘇景山卻一根筋的都不和他同床了,想要孩子可謂是遙遙無期。
蘇柏雅仔細的注視著柳平的雙眼,既不閃躲也沒有向右瞟,不像是在說謊。
當然,也有可能蘇景山將媳婦都瞞著,也有可能是柳平的演技同樣很不錯。
“你也別太擔心了,三叔現在健健康康的能吃能喝,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總有一日會恢復記憶”蘇柏雅安慰道。
“但願吧”柳平嘆息一聲又道,“你三叔昨日還在說出去找一份活計幹,不能整日在家中吃白飯,你也知道娘這人對他有多好,讓他就安心的在家中看書做文章,家中有積蓄能夠養著他。”
“但是你三叔就是不聽,非要去找活計幹,你說他這個人現在什麼都不記得,要是出去被人給騙了都不知道,真是想要將人給急死。”
蘇柏雅只覺得這句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思索了小會道:“要不這樣,到時候你問問三叔願不願意來公司上班。”
倘若蘇景山是裝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遲早能夠返現,若是不是裝的,看看在柳平的面子上,失憶後的蘇景山若是幹活踏實,倒也願意幫個忙改善一下三房的生活境地。
“那我就先替景山謝謝蘇總了,改明瞭就給你一個答覆。”柳平笑容滿滿。
過了一陣,蘇老大和蘇李氏回來了,蘇李氏有一陣子沒有回來手頭帶了禮物,老兩口高興的收下,正好飯菜做的差不多便張羅著開飯。
眾人邊吃邊聊,蘇老大帶回來了一個好訊息。
“老二,三班役現在缺人,你可有興趣去?”
蘇老大也是考慮了許久,兩村的人如今見了蘇老二都要躲著走,也是看在他的面上,才沒有當著蘇老二的面指手畫腳。
若是長久下去,蘇老二特定會受到刺激,或許還會再次發瘋。
跟在他的身邊,真有個什麼事兒了他也能一棍子將蘇老二給撂倒,避免慘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