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夜卿酒身體不適,肯定不能去小鎮,而自己這邊還有芸紫和親的事情要處理,一時半會兒也走不開,明晨要去查京都突然出現的妖族的事情,還要給夜卿酒解妖毒,所有的事情一股腦的湧過來,風瀲瀲頭都大了。
沉思了片刻,風瀲瀲說道:“齊昭,你先在京都待幾天,我有些事情要處理,還需要你幫我,等這些事情一結束,我陪你去小鎮,去幫你查君子劍,去報仇。”
齊昭頓了頓,雖然他報仇心切,但是風瀲瀲選擇在這個時候留在京都,將雲隱殤的事情都往後推了,看來又跟那個人有關。
他報仇固然不急,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這幾天。
“瀲瀲,京都是出什麼大事了嗎?”
風瀲瀲只是將芸紫和親的事情說了出來,至於明晨要查的那些事情,風瀲瀲一點兒沒有透露。
“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幫我查一查宋凌,京都這段時間波譎雲詭,但人跟人之間的交易無外乎利益二字,能讓京都這麼多權貴摻和進來,勢必是錢到位了,想來我們這位京都第一首富功不可沒。”
風瀲瀲沒有將自己對宋凌的懷疑跟芸紫他們說,一來再怎麼說這宋凌都算得上是芸紫的姐夫,如果芸紫一時心軟或者說漏了嘴,打草驚蛇,對著宋凌這種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老狐狸來說一定能嗅到危險,到時候他們便查不出什麼。
再者,她知道風細細勾結了妖族,如果這事宋凌參與其中,那麼對於芸紫跟秦芷舒來說就十分危險了,但如果交給齊昭,好歹手底下也有一批訓練有素的江湖中人,身法上也會比她們強上很多,關鍵時候,自保能力也不是她們這種公子小姐所能比的。
齊昭很聰明,風瀲瀲稍微點播兩句,他便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臨走之前,齊昭交給風瀲瀲一封信,說是裡面記載了關於這段時間朝堂上的一些資訊,或許跟這次芸紫和親的事情有關。
風瀲瀲在看完信後,陷入了沉思,隨後又副耳在齊昭耳邊說了些什麼,齊昭點頭。
將所有事情全部安排完之後,風瀲瀲突然覺得有些心累了,本來準備去西山客的計劃也打消了。
回到了黎書給她安排的房間,風瀲瀲將自己摔到了床上,陷下去的那一刻,她感到了無比的放鬆。
芸紫的事情、雲隱殤的事情、夜卿酒的事情,甚至是風細細、宋凌的事情,這些事情接踵而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處理好。
想著想著,風瀲瀲突然喃喃自語:“為什麼你還不來找我?”
話音剛落,便陷入了沉睡。
玄衣男子悄無聲息的走近床前,俊朗的五官因為雙眉的緊皺而顯得有些嚴肅,他蹲下了身子,雙手輕輕滑過女孩的臉頰,薄唇輕啟:“為什麼還要回來?”
女孩因為沉睡,自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男子鍥而不捨,接著問道:“你不想要自由了嗎?”
依舊無人回答。
“寧未央,兜兜轉轉,我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這一次,恐怕是我先要離開了。”
女孩面目依舊平靜,似乎夢到了什麼甜蜜的事情,嘴角竟然揚起了一抹弧度。
男人的大拇指覆上女孩的嘴角,然後輕輕吻上。
風瀲瀲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個時候的天下第一樓已經歇業了,寧未央下樓正看到黎書在櫃檯那邊算賬,而齊昭在他的一旁不知道記錄著什麼,兩個人靜靜地,在搖曳的燭火下顯得十分祥和,這般歲月靜好的場景,她突然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似乎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裡也是這個人,他偷偷親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