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酒冷著眸子,看不出喜怒,“雲隱殤在等你。”
他又重複了這句話。
曾幾何時,風瀲瀲既然覺得雲隱殤這個名字成了夜卿酒傷害自己的武器。風瀲瀲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夜卿酒要用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如果放在以前,風瀲瀲會覺得這個惡魔在竭盡全力的威脅自己,如果自己不聽話,那麼雲隱殤的結局會很慘,但現在顯然不是這樣的,他不停地提到雲隱殤就是想要逼走自己。
“夜卿酒,這個荷包真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
夜卿酒道:“你心裡有他就夠了,荷包什麼的也不重要,風瀲瀲,你自由了。”
話音剛落,夜卿酒便站了起來,手中一直緊緊捏著的荷包也順勢掉落在地上,那醒目的“雲”字深深灼傷著風瀲瀲的眼睛。
夜卿酒的手伸入懷中,拿出那封早已經準備好的信箋遞到風瀲瀲的手上,風瀲瀲突然間笑著哭了。該來的永遠躲不了,命運總是愛開玩笑。在去威虎山之前,如果夜卿酒說“風瀲瀲,你自由了”,那她一定感激涕零,開開心心的離開這個囚禁她的牢籠。但是現在……
不,她不能走。至少在夜卿酒好之前,她不能走。
風瀲瀲根本不用去拆開信箋,她知道里面有什麼。
夜卿酒也沒有強迫她去開啟信箋,只是深深的看了風瀲瀲一眼,替她擦去了臉上方才的眼淚。“為什麼哭?”
風瀲瀲的手死死的捏著那封信箋,“我說不想離開,你信嗎?”
夜卿酒沒有說話,風瀲瀲接著問道:“是不是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
夜卿酒依舊不說話。
風瀲瀲暴力的拆開信箋,裡面的那封信已經被她撕爛了,但她根本也沒想看,只是拿出裡面的玄青佩遞到夜卿酒的眼前,質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將這塊玄青佩交給我?”
夜卿酒也只是說:“好好將它戴著。”
風瀲瀲自然不肯放過,“為什麼?”
“不過是遵守約定罷了。”
風瀲瀲這才想起來在夜卿酒剛破陣的時候,自己曾同他說過讓他醒來後為自己戴上玄青佩。但她不相信夜卿酒的這一舉動僅僅只是為了遵守約定。
“就這麼簡單嗎?”
“是。”
風瀲瀲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夜卿酒似乎不願與她再做糾纏,轉身離開。
眼見著夜卿酒快要離開房間,風瀲瀲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箭步跑上去抱住了夜卿酒的腰。她將頭埋進夜卿酒的後背,囁喏著聲音道:“夜卿酒,你真的就這樣放過我嗎?”
明顯的感覺到夜卿酒背部的顫抖,他並沒有轉過身,聲音依舊平淡,“風瀲瀲,你走吧!”
“如果我說我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