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何不再做思量?你與月寰宛如神仙眷侶,一對璧人。若是願隨我返回魔界,甄某必定力勸魔皇將至尊公主下嫁於你,成就一樁佳話。我觀小友身上隱隱有魔氣環繞,想必已經修習了我魔界神功,以你的資質,得到我魔界傾盡資源大力栽培後,他日成就極道不在話下。未來當可稱宗道祖,登臨魔神之位。”
甄天絕沉聲道,他的神識極其強大,凝神細察下,發現君臨道似乎已經修習了魔功。他自然以為是千月寰所傳,尚未想到此子和破滅魔主有關。
千月寰則露出嬌羞之色,口中道:“甄叔叔,你說什麼呢?誰要嫁他了?”
她口中雖如此說,似乎對甄天絕略有不滿,心中卻覺得此事由甄天絕這位長輩開口,再合適不過,眼角則在偷偷觀察君臨道的反應。
甄天絕嘿嘿一笑,不以為意道:“你們這些小兒女的想法,我豈會不知?月寰是我看著長大的,猶如我的女兒一般。我作為長輩,自然也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
千月寰此時螓首微垂,猶如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眼眸透出無限溫柔之意,叫人心生愛憐之心。
君臨道望著千月寰的絕世姿容,嬌羞神態,心中不由得大動,甄天絕的提議,的確極為誘人。
他與千月寰已經互生情愫,心中只有彼此。再說,他如今修煉《混沌決》這一魔界魔主所創的無上功法,勢必不容於道界,日後恐怕會有不少麻煩纏身。
他心中一動,正要點頭同意,可南宮逸、孤如星等師長的諄諄教誨,言猶在耳,思量再三,最後終究沒有表態,反而長嘆一聲,默然無語。
千月寰見到他這副模樣,知道他最終還是拒絕了甄天絕的提議,心中頓時失望至極。
“你這小子,真是不識抬舉。至尊公主殿下何等天資、何等絕色、何等身份,莫非配不上你嗎?”
甄天絕見君臨道拒絕了自己的提議,心中大怒,眼中魔氣翻滾,似乎一言不合,準備出手殺死君臨道。
他在魔界素有“狂魔”之名,行事無所顧慮,百無禁忌。偌大魔界,除魔皇外,沒有任何強者能夠阻止他的行動。
以甄天絕的實力,隨手一擊就能將君臨道打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甄叔叔,還請你息怒,饒了他吧。人各有志,我們不必勉強。”
千月寰拉住狂魔的手臂,苦苦哀求道。她深知甄叔叔的脾氣,吃軟不吃硬,只能以柔克剛。
甄天絕見千月寰苦苦哀求,心中一軟,知道自己若是殺死這個不識好歹的道界青年,只怕公主會傷心至極,於是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本座不管你們這些兒女情長之事了。月寰,隨我走吧。我們來道界兩年多的時間,你從未離宮如此之久,陛下心中定然也有些掛念。”
千月寰點了點頭,她走到君臨道身前,取出一物放在他手中,接著在君臨道唇上輕輕一吻,深情款款道。
“這是我的信物,日後,你若來魔界,定要來尋我。”
說完,她周身一道銀光大作,銀月天梭浮現而出,載著她和甄天絕,瞬息間就不知穿梭到何處。
君臨道依然在原地,望著無窮遠處那一縷銀光,心中升起悵然若失之意。
手中之物,乃是一塊紫金令牌,正面刻著魔界古文“月”,背面鐫刻“玄天”,乃是象徵千月寰至尊公主身份的令牌。
低頭看著此物,君臨道心中微微一痛,他嘴唇上還殘留著千月寰令人迷醉的氣息,令他又是一陣嘆息。
心中之人,漸行漸遠。
“月寰——”他朝著天空大喊道。
“早知如此,何不答應呢?非要等人都走遠了,才去挽留。”
一個聲音,自他心間傳來,在識海中悠悠說道。
聽到破滅劍的聲音後,君臨道重新恢復冷靜神態。
“第一,道魔不兩立。我若去魔界,道界自然視我為叛徒,魔界也不會真有多少人瞧得起我。第二,我的身份與月寰相比,相差太遠,地位懸殊,談不上門當戶對。”君臨道黯然道。
“你說的不錯。只是,你既然已經修成《混沌決》,成為主人的隔世傳人,那麼就沒有回頭路可走。哪怕現在你不願去魔界,日後也註定要和魔界產生瓜葛。再說,你既然繼承了主人的道統,身份地位又豈在那魔皇之下?至尊公主也好,天仙魔女也罷,都任由你享用。”破滅劍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