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裡竟然還有一套玄甲。我剛剛竟然沒有發現?!”甄天絕忽然驚叫起來。
經他一提醒,其餘人也都紛紛叫了起來。
“是啊,有一套破戰甲。不是一直都在那裡的嗎?”
“之前好像並不存在額。”
“你這一說,我也覺得似乎之前沒有見過。但現在看到它,卻又覺得它是一直都在那裡的,沒有絲毫變化。”
…… ……
甄天絕陡然變得神色凝重起來,他暗自思量: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副玄甲並不像之前的三件聖物一樣,它沒有絲毫被陣法掩蓋的痕跡。我身為極道強者,洞察一切,不可能看漏任何東西。而且退一萬步說,即使我剛剛有所遺漏,將如此明顯的一副戰甲忽視掉。現場有那麼多的天人修士,他們莫非一個人都沒有發現?怪事,真是怪事!
“這副玄甲明明一直都在這裡,而且是如此明顯,可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幾乎所有人都是在被您提醒之後才驚覺有這樣一副玄甲存在,但他們驚覺之後,反而並不奇怪,覺得此物似乎是一直存在的,只不過是自己剛剛大意之下遺漏而已。這種情況,若是隻出在一兩人身上,還能理解,但所有人都是這樣,就說明這副玄甲必然另有玄機。”銀月天梭中的千月寰悠悠傳音道。
“嗯?”饒是以甄天絕的見識和智慧,也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甄叔叔,我猜想的話,這或許是一種莫名的力量,並不是將自己隱藏起來,而是令其他人完全忽視掉自己。”千月寰智慧深沉,一下子就得出了結論。
甄天絕聽後,稍作思量,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的確是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作祟。若非我是極道強者,怕是也發現不了此物。這件玄甲看似殘破,但我估計是破滅魔主生前的戰甲,應該也是一件至寶。它的腰間竟然還有一柄黑紅劍,莫非就是那把……”
甄天絕伸出手,就要去抽出長劍,只聽到一聲驚呼。
“不可!”千月寰的警告聲響起。
“為何?”
“甄叔叔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把劍並非是掛在腰間,而是插入玄甲腹部的嗎?試問破滅魔主怎會如此安放自己的佩劍和戰甲?這當中肯定有問題。”千月寰分析道。
“好險,幸虧有殿下提醒我。”甄天絕心中略有一絲後怕,“若我大意之下,抽出此劍,天知道會有什麼變故出現。”
“我們現在首要的,就是開啟破滅魔主的棺槨,取得當中的秘典。他的佩劍固然也是目標之一,但此刻還不能輕舉妄動。為穩妥起見,現在還是集合所有人的力量,一起開啟棺槨吧。”千月寰道。
“嗯。破滅魔主的至尊秘典才是最為要緊之物,希望他的棺槨中存放有他的兩部秘典。這是魔皇陛下最渴望得到的東西。”甄天絕與銀月天梭中的千月寰以神念交流著。
他忽然轉過身,朝眾人正色道:“諸位道友,此刻我就要開啟破滅魔主的棺槨,還請助我一臂之力!”
孤如星道:“閣下是否應該再做思量?這魔主棺槨一旦開啟,可能會出現別的變故。”
“諸位道友還請放心。這破滅魔主乃是遠古時代的至尊,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即使當中有什麼後手,也早就被時間沖刷一空。時間的偉力,是所有人都無法抵擋的。而且即便佈置了一些後手,我相信流傳到今天,也沒有多大威力的。我們所有人聯手之下,還是可以承受住的。”甄天絕朝眾人解釋道。
他見到眾人一副遲疑的樣子,又作出一副惡煞模樣,道:“你們若是反悔,不配合。本座現在就和你們一決死戰,魚死網破!”
眾人見他說變臉就變臉,知道此魔絕不好惹。又想到若不開啟,大家要麼是和這兇魔拼命而死,要麼是活生生困死在此,而若是開啟,也可能沒有什麼兇險。想來,這兇魔也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一念及此,孤如星沉聲道:“閣下還請稍安勿躁,我們之前既然答應幫助閣下,自然不會食言。但此事還是應當從長計議,貿貿然開啟棺槨,若是有什麼大凶險,豈不是把我們所有人都交代在這裡了?還望閣下理解。”
“哼,道門中人,做事真是拖泥帶水。本座並非不通情理之人,開啟這棺槨,本座自然有手段,不會把風險都推到你們身上的。你們也只需從旁協助而已。”甄天絕似乎收回一絲怒意,緩緩說道。
說著,甄天絕手中忽然泛起紅光,冒出三十三把血色匕首,冷冷一笑,朝眾人一甩,就紛紛落到他們手中。
“你們只需給這血靈匕首灌注法力即可,其餘的完全不用操心,一切都交給我。”甄天絕傲然道。
君臨道等人紛紛以各種手段檢查匕首,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古怪。一番探察後,幾位最為博學的天人強者也是紛紛搖頭,均沒有發現這匕首對他們有什麼危害。
“好,一切都聽閣下的。還望閣下遵守諾言,取出寶物後,便帶我們離開大墓。”
“這是當然。魔與道雖然勢不兩立,但本座既然已經與諸位立下規矩,自當遵守,我狂魔豈是背信棄義的無恥之徒!”甄天絕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