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哥哥!”
周韻之前因為那陣陣雷霆嚇得不敢出門,現在雷聲漸歇,周韻便壯著膽子跑了出來,當看到那座廢墟之後,周韻腦袋一陣眩暈,而後直接奔跑過來,當看到滿身是血的陸東南後,她眼淚便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韻兒,你行哥哥沒有事兒!”
古江豔看得周韻那傷心的樣子,不由地心中一痛,不過想到陸東南甦醒之後就能為周韻療傷,一抹小小的笑容不禁掛在臉上。
周韻最初將陸東南帶上百花宗時,古江豔就有所察覺,不過平時對這個資質極佳,卻不能修煉的小小人兒極為疼愛,所以沒有阻止,心想著周韻一時小孩心性,等她玩膩了,沒有新鮮感了,就將陸東南趕下山便是。
就連陸東南和周韻登上百花峰之時古江豔都沒有看過接待這個外來之客,可現在古江豔對陸東南的態度已經全然不同,且不說他是落山宗的弟子,兩家關係極好的緣故。
單是陸東南抗下了六六三十六道小天罰,就已經有足夠的資質讓得旁人看好,不論陸東南在靈道的路上能走多遠,反正結交下來,以後說不得是百花宗屹立不倒的一道屏障。
一位抗下天罰的靈脩的價值,不可估量!
“婆婆沒有騙韻兒吧,行哥哥呼呼吸都沒有了!”
周韻站在一旁小聲的啜泣著,本想為陸東南拭去身上血嘖,可是此時的他全身是血,看起來極為駭人,幾經做了心理鬥爭,周韻最後只好站在一旁,不敢太過靠近。
“傻孩子,你好好瞧瞧!”
古江豔看得周韻那單純天真的樣子,當即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生怕今後她如何在靈脩的道路上闖蕩,不過這些都還為時尚早,隨後它又說道:“韻兒,你想不想讓你行哥哥以後天天給你講故事啊?”
古江豔這一問,到是讓平時最是喜歡問別人問題的周韻有些錯愕,思考良久,她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點頭。
楚九瀾站在一旁,雖然不知道陸東南來百花宗時沒有將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被人,只是隨後胡謅一句‘陸行’,可是聽得兩人說了一會兒,他就已經猜出了大概,不過他也沒有點破,只是站在一旁微笑不語。
“好,以後婆婆就讓你行哥哥給你講故事。”
古江豔笑著道,隨後眼神不禁看向站在一旁一語不發的楚九瀾。
“楚掌座,此次來,不如就在百花宗小住幾日吧!”
古江豔微笑道,她的意思很是明顯,陸東南是落山宗的弟子,還是在楚九瀾座下修煉,只要和楚九瀾搭理好關係,那今後能和陸東南接觸的機會自然就多,而且她心中的計劃,自然也就能達到。
“宗內還有許多事,怕是不便。”
楚九瀾有些尷尬回道,他自然能明白古江豔話中蘊藏的意思,他的話也只是依託託詞,平常掌教不管事情,他也整天四處逍遙,別說處理事務,就是問都沒問一句,平常的宗門瑣事都是田應光在處理。
但這裡畢竟是百花宗,宗內上下都是女子,他一個大男人留在這兒,自然多有不便,而且落山宗內還有一個人整天在盯著他。
想到此節,楚九瀾眼神不禁看向昏迷在地的陸東南,心中暗道:“好小子,我以後你會去一些古蹟山脈刻苦修煉,想不到來這裡尋樂來了。”
“而且還把人家聖女套到手了!”
心中雖然如此,不過楚九瀾還是對陸東南多了一份期待,畢竟抗下了天罰,無論他最後在哪兒闖蕩,只要不出意外,今後都會博得一方天地。
“楚掌座,千里迢迢來此,暫且休息幾日再走也不遲,再者,這位還答應本宗一些事情,等他醒來之後,你們師徒倆在一起回去,豈不是更好?”
古江豔早就料想到楚九瀾定會推辭,所以又笑著道,語氣耐心無比,讓人無法回絕。
楚九瀾微笑不語,算是答應了下來,畢竟古江豔說的倒是實話,陸東南現在身受重傷,雖然危機不到生命,不過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現在也不好將其帶回落山宗。
但對於古江豔所說的陸東南答應百花宗的事兒他也沒有過問,依照現在的情勢,百花宗只會對陸東南禮遇有加,不會生出什麼不好的念頭。
見楚九瀾答應了下來,古江豔別提有多高興,不過作為一宗之主,她也強作鎮定,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