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南辱我太甚!”
一處樓閣之中,一位老者一巴掌拍在精緻茶桌之上,想到那日陸東南當著眾人的面戲耍他,十日過後想起來,還是怒不可遏。
他本來只想將虎骨拿回來,畢竟那是從仇從英手裡搶來,李長新如此做,只不過是想讓陸東南佔不得多少便宜,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自己最後被陸東南倒打一耙,讓得自己顏面盡失。
“這小子真本事沒有多少,耍這些花花腸子到是有一套。”
坐在主位的李長海面目深沉,淡淡道,那日他出手本想給陸東南一頓教訓,想不到陸東南不僅躲閃開了,最後還把李青受傷的責任反手推到自己身上。
“想要治他不難,只不過張兒和青兒先後和他接下恩怨,這陸東南雖說只會耍些小手段,但就怕他因為這些小手段而爬上高位,想來他對我們沒有多少辦法,只怕他出手針對青兒以及我李家弟子,到時候可就真的不好辦了!”
李長境沉吟道,眼中若有所思。
“那能有什麼辦法,他來到落山宗已經有些年月了,這幾年來他連落山宗都沒有下過幾次,想要對他出手,根本沒有多少機會。”
李長新聽後淡淡道。
“三弟,他自然很少下山,可是你不要忘了,這流雲山脈中可是妖獸橫行啊!”
李長境轉頭看向李長新,笑著道。
“大哥是說………”
李長新話說到一半,便連忙將下半句嚥了回去,不敢再做聲,只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畢竟這裡是落山宗,他們李家在這裡雖然小有根基,可終究沒有觸及核心層次,即使是到達了核心層次,也不敢貿然對宗門弟子下手。
“對,這小子留不得!”
“我李家在宗門內的地位正在逐漸下降,如果以後家族弟子遭受各種為難的話,那我們最後的根基可就徹底的沒有了。”
李長境眼神陰沉下去,周身的溫度不禁下降了幾分。
李長海聞言,沒有作聲,那天他說要將陸東南治以死罪,多半也就只是氣話,一來愛侄受辱,而來可是藉機宣揚一下李家的威嚴,真要想殺死陸東南的心可真沒有,今天聽到自家兄長這麼一說,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件事要是敗露出去的話,今後他們李家可就在落山宗徹底除名了。
李家在落山宗百年的基業一旦毀去,回到家族之中顯然再也沒有了他們的容身之所,此一舉,所牽扯的利益實在是太多。
“大哥,陸東南這事兒暫且緩一緩,一年之後他如果沒有完成任務的話,我們自然有各種手段治他,這要是被人知曉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李長海思索良久,小聲道。
“哼,有何不可,一年之後,不知道楚九瀾又會使出什麼法子護著他,能得到一峰掌座的青睞,這人日後指不定會到達什麼地步,如果因為他而影響到一些計劃的話,那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李長新冷哼一聲,陸東南那日戲耍他,礙於自己身份不好對他出手,每每想起,心裡十萬個憋屈,今日李長境這麼一說,到是讓他不由贊同。
“老三糊塗,以後不可在宗門說那件事!”
李長境聞言,沒有著急怎麼對付陸東南,先是臉色一沉,而後怒喝道,之後方才緩緩道:“老三說得對,這人留得久了說不定是個禍害,我們必須為了長遠考慮。”
李長海聽後便沒有說話,為了一個娃娃,根本不止於此,而且他們口中所說的威脅,多半是小題大做,他陸東南能爬的上去,他李家為何就上去?
不過他也沒有再勸說,三兄弟相處多年,他深知二人脾性,多說無益,站起身來便黯然離去。
“大哥,不如先給他點苦頭吃,讓他知道他的身份到底在什麼層次,若沒有效果,再出手也不遲。”
正要離去的李長海又坐回椅子上,語重心長道,畢竟那件事太過重要,真要因為一個無名小子而出了紕漏的話,那他們三兄弟怕是要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