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
多次嘗試無果,陸東南也沒有再糾纏,冷喝一聲之後,那三十二支天元針如同得到牽引一般,僅僅是三息時間,便是凝聚成一支天元針。
龍泉雖然不知道陸東南又在搞什麼名堂,可是直覺告訴他,陸東南接下來這招肯定不會是表面那麼簡單,當下心生不妙,龍泉狠咬牙關,之後被陸東南死死鉗住的雙手自肩膀處脫落,如同天公在其肩膀上斬下一刀一樣,脫落出平整無比。
“爆!”
自斷雙臂後,而後龍泉暴喝一聲,那還在陸東南手裡的雙臂竟然爆炸開來,威力駭人無比,之後,那團團包裹在他周身的雷霆也在此時出現了一道缺口,不得不說,這龍泉不愧是老一輩強者,多年的沉澱積累,修煉出來的不僅僅是他這一身修為,還有他那果斷的心性。
以自己的雙臂為代價,硬生生地轟開一處缺口,而後他得以抽身離去。
“陸東南,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逃脫出來的龍泉厲聲道,之後毫不猶豫的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噴灑而出,在精血噴出的瞬間,本就氣血全無的龍泉臉色霎時間蒼白了下去,之後,他的身體迅速縮小下去,半息時間不到,他就突兀的消失在原地,可他那道痛苦與不甘的聲音還在久久迴盪。
見龍泉逃脫,陸東南沒有追殺,身體筆直的從天穹落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轟!地底響起陣陣轟鳴,一處深不見底大坑進而出現在眾人眼見,約莫過了半指香的時間,一個灰頭土臉,衣袍毀去大半的少年從坑中爬出。
“他孃的,吸收了太多靈力,身體有點承受不住。”
陸東南吐了一口唾沫,忍不住罵道。
隨後,他便朝著張狂幾人飛去。
“那幾人呢?”
陸東南來到崖頭,周廣還躺在地上,顯然是受傷極重,即使有陸東南幫助他暫時穩住傷勢,到現在依然還沒有恢復過來,而張狂、左丘允持三人已經坐在地上稱兄道弟,陸陸續續的喝了好幾壇酒了。
“誰?”
三人紅著臉,皆一臉茫然的看著陸東南。
“呼延九江,洪越,掌武他們三個呢?”
陸東南有些哭笑不得,這三人難道從始至終只顧著喝酒看戲,忘記他們三個了嗎?
“我草,喝高了,俺給整忘了。”
塗燕譽猛的一拍腦袋,如大夢初醒一般,而左丘允持則是二話沒說,起身離開。
“看我幹嘛,我剛來,根本不知道。”
張狂一臉無辜,可陸東南還是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張狂如怨婦一樣不斷念叨著,同時還不忘給陸東南騰出一個位置。
“他孃的,老子叫了半天,你這狗日的卻在這裡喝酒。”
沒過多久,左丘允持扛著呼延九江回道崖邊,被他扛在肩上的呼延九江罵罵咧咧道。
“你他孃的是娘們兒啊,不會叫大聲點。”
左丘允持罵歸罵,但還是將呼延九江小心的放在地上。
“老子擱哪兒半死半活,你他孃的卻在這兒喝酒開心。”
不久之後,左丘允持又扛回兩人,來者正是大小劍奴洪越和掌武,洪越也如同呼延九江一樣,來時罵罵咧咧,而掌武則是閉著雙眼,滿身劍痕。
“我他孃的吃力不討好,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們扛回來,你看他幾個在幹嘛。”
左丘允持一臉憋屈,自己賣力扛人回來,到頭來著罵的竟然還是他,聞言,張狂幾人連忙上前去幫忙。
“我這不是剛來嘛,你這人真是的,去也不叫我。”
張狂連忙陪笑道。
“各位,今日恩情,陸某銘記在心,客套話我也說不出口,今後有需要,陸某願盡一份綿薄之力。”
陸東南拎起酒罈,言罷,悶頭一口!
“陸兄言過了,我之前說過,這是在幫你,也在幫我們,太初宮現在已經無視我們三宗存在,如果我們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今後他們只會更加變本加厲。”
乾瘦如柴的塗燕譽笑著回道。
“就是,撇開這宗門之間的牽扯不說,陸兄弟能一人硬撼太初宮,這份勇氣已是讓我五體投地,即使今天太初宮沒有破壞規則,我呼延九江也要幫上一把。”
呼延九江坐在陸東南身旁,語氣誠懇道,之前得知陸東南身上懷有重寶,便想來摻和一腳,哪隻陸東南一人獨擋眾白衣,那一戰,若不是觀羅出手,陸東南恐怕已經化作草中枯骨了,也正是那一戰,呼延九江才轉變了對陸東南的看法。
聞言,陸東南對著眾人笑了笑,而後起身掠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