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也不算贏。”我笑著看了她一眼,“贏的要獲得交/配權,我沒徹底獲得,不算不算。”
她臉一紅,腳在桌子下踩了我一腳。
高中那次打架,也是在北街,不過當年這裡還沒有美食街,只有髒亂的小吃店。幾個街頭混混留著古惑仔的髮型,穿著襯衫,敞著懷,沿路趾高氣揚的晃悠著,在經過正在吃小龍蝦的我們桌前,吹了聲口哨。
其實吹聲口哨也沒啥,過去也就過去了。千不該萬不該,有個叼著煙的傢伙喊了一嘴:“妞兒,有空跟哥去打遊戲機啊。”
“草!你喊誰呢?”阿B當時第一個站起來,橫著脖子罵起來。
我還在旁邊一直勸他:“別惹事兒,萬一揍了他們,學校處分了多不好。”
可對方衝上來的時候,第一個踹過去的就是我。
陳一堯在旁邊呢,我撒開了歡兒的揍他們,誰讓他們敢調戲我的陳一堯。
那次打架,我的襯衣撕開了個大口子,那時我們住校,陳一堯走讀,她偷偷帶我回家,拿針線給我縫衣服,順便拿藥酒給我擦擦身上不小心挫到的傷。
我現在都記得當時的情景。
陳一堯像個小媳婦兒似的,命令我老老實實躺著,我便光著膀子一動也不敢動,腦袋躺在她的腿上。她湊在我身前,用手指捏著棉花,蘸著碘酒輕輕的擦著我胸口的挫傷。
其實算不上是傷,只是擦了一下,有幾道血絲。可她卻認真的給我上著藥,我繃緊了身體,只覺得眼前清香襲人,她略帶羞怯卻波光盈盈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湖水,將我整個人都深埋了進去。
她的衣服下襬很寬鬆,在我的鼻尖上蹭來蹭去,有些癢。我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卻一下子吹起了她的衣角。我只覺得一片光芒耀眼,眼前一個藍底的小巧的衣物出現在我的眼前,愣了一瞬我才明白過來,那是她的內衣。
我“哎呀”了一聲,緊張的閉上眼睛。她卻狠狠的捏了一下我的耳朵,罵了一聲“死阿辰”,隨即把手放在我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我的臉特別特別的燙,我相信她也是,因為當我睜開眼睛時,她滿眼笑意,臉色緋紅,她胸口起伏著,問我看到了什麼,我只是搖頭,滿腦子都是盛不住的皎潔月光。
我伸出手去,摟住她的脖子,只覺得心神搖曳。她俯下身來,雙唇輕輕印在我的嘴角,蜻蜓點水一般,馬上離開。我只覺得體內像是有座火山,隨時將要爆發。
“我還要。”我輕輕的乞求道。
“想的美!”她紅著臉拒絕。
“就想的美。”我的手掌輕輕用力,將她的腦袋攬到我的眼前。她心跳很快,呼吸也越來越熱,我只知道自己頭暈目眩,柔和香甜的滋味將我包圍。
多麼悠長的一個吻,過了許久,我們才分開。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像是猛獸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我喘著氣,說出一句讓我顫抖的話:
“陳一堯,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