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看著陳銘志四人沉思片刻之後,皆舉起手同意自己所述方案,只是趙心塵心存疑惑的向姜晨問道:“隊長,那你跟隨哪支分隊一起行動?”
而陳銘志三人也是好奇的看著姜晨,剛剛姜晨說的計劃之中確實沒有提及到他自己。只見姜晨笑了笑說道:“我想自己一個人行動。”
“什麼?就你一個人?”陳銘志四人齊聲驚訝的問向姜晨。
“不行,絕對不行!”趙心塵率先開口反對。
“你一個人行動能做什麼?而且你如果被俘或者被淘汰出局,那我雛鷹衛就算獲得此次勝利,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你還是和我們隊一起吧!”
“志哥,我還想隊長和我們一起行動了。”
“隊長,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計劃沒說?”
姜晨笑著看向四人繼續說道:“我確實還有我的計劃,我想要暗殺虎賁縱隊的高層,讓他們每支進山搜尋的隊伍,都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這樣也可以減輕你們的壓力。”
“你一個人怎麼行了,要不算我一個。”
“志哥,你走了,馳鵬分隊怎麼辦?”
“先讓華明宇帶著就行,我看那小子挺不錯的,能力很合適。”
姜晨看著陳銘志四人,除了趙心塵和辛祖光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陳銘志在聽姜晨說完斬首計劃,卻是有些激動的想要參與進去,而蕭修卻是開口勸說陳銘志。
等兩人說完之後,只聽姜晨繼續說道:“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學過一些暗殺手段,而且咱們平日所進行的陸戰訓練之法,不管是隱匿行蹤的技巧還是對敵搏殺的武技,都是我從一位長輩傳給我的一本書中學到的,所以我覺得單獨一個人行動是最合適的。你們也都有各自的任務要進行,算來算去,我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你們都是靈脩,彼此配合肯定更加緊密,所以不管我加入到哪支隊伍,都會打亂你們的節奏,對接下來的行動不利。所以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自己一個人行動的。”
姜晨看著四人還是有所擔憂的神色,又接著說道:“而且,這樣還能擾亂呂先安的部署,轉移虎賁縱隊的搜捕視線,讓他們以為我雛鷹衛已經化整為零,你們的壓力會小許多,而且你們想要伏擊虎賁縱隊更加的便利。”
趙心塵看著嚴肅的姜晨問道:“隊長,你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咱們還是舉手表決吧!”
姜晨只得看向陳銘志三人,卻是辛祖光最先舉起自己的手錶示同意,接著是陳銘志和蕭修,趙心塵猶豫了一會,也是舉起了自己的手,等到五人又對制定好的計劃查缺補漏一番,將可能出現的情況,作了預案。姜晨隨即將雛鷹衛的隊員全部集合起來,開始宣佈做過調整的計劃,然後讓四支分隊開始行動。
在雛鷹衛的隊員各自分別離開之際,都相互道了一聲“珍重,七天以後見”的話語,然後四支分隊迅速的離開,消失在了已經夜深人靜的瑞翔山深處。而尉遲德聽姜晨要自己一人單獨行動之時,沒有任何憂色,他和姜晨兩人在封安城時參加的那次秘密軍演之時,剛開始兩人能夠獲得那麼多的軍牌,其實全是靠姜晨暗殺得來的。但還是上前摟著姜晨的肩膀說了一聲“保重”。
姜晨看著那些朝夕相處了四月有餘的袍澤一個個消失不見之後,才離開駐足的山峰。卻是向著雛鷹衛隊員離開的相反方向而去,看其行去的方向正是瑞翔山的外圍之處。
虎賁縱隊追擊那些埋伏了郭起分隊的雛鷹衛隊員無果之後,又集中兵力在姜晨等人消失的地方展開了一次大搜捕,也是一無所獲。而天色也已經是慢慢的暗了下來,呂先安只得收兵回營,只留下三支小分隊繼續在此處駐紮,呂先安知道那些雛鷹衛的少年一擊得手之後,必定已經遠遁,但還是不死心的想要碰碰運氣。而且從搜尋的痕跡來看,雛鷹衛並不是如自己設想的那般化整為零,各自躲藏,而是還聚在一起,集體行動,所以呂先安現在想的是,這樣也好,只要尋到雛鷹衛,自己就可一戰定乾坤,不用再將隊伍灑出去滿山遍野的搜尋。
他也想過要守株待兔般的等待到第七日時,封鎖所有瑞翔山的出口,那時這些雛鷹衛的少年必定插翅難逃,但誰也不知,瑞翔山中是否還有其他出口是自己所不知曉的,為了穩妥,呂先安決定在前期還是讓士卒搜山,竟可能的將雛鷹衛全隊人員覆滅在瑞翔山中。他決定明日開始,就將全隊兵卒都派進山中,展開地毯式的搜尋,而且今日虎賁縱隊吃了一個大虧,這些悍卒必定不會再輕視雛鷹衛的那些少年,現在全隊上下都醞釀著一股怒氣,為郭起分隊報仇,必然會更加的盡心盡力。
瑞翔山方圓百里之地,只需兩日就可全面搜尋完成,到時必定能夠發現雛鷹衛隊員的行蹤或者蛛絲馬跡,而重點搜捕區域還是他標記出的有利於隱匿的地形。
夜已深,猶如山洞的深。潛伏在山頂的姜晨,遠遠的望著有士卒在來回巡邏的虎賁縱隊軍營,心中浮現出一個冒險的想法。潛進軍營之中,殺虎賁縱隊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如果被虎賁縱隊的人發現,自己必定會深陷重圍之中,姜晨又眺望了一番山腳下的軍營,卻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攻其不備,必收奇效。
姜晨的身影在林間迂迴穿梭著,身影一會兒消失,下一會兒卻又出現在了間隔十五步左右距離的地方,又一晃而過,彷如鬼魅一般逐漸的向著虎賁軍營奔去,避開了呂先安事先佈置的暗哨崗位。
潛伏到虎賁軍營的姜晨,放緩了自己的呼吸,進入到內息狀態,一支從姜晨身邊經過的巡防隊都是沒有發現他近在咫尺的身形。姜晨摸出黑色的匕首,緩步走進一處營房之內,這間不大的營房住著二十五人,姜晨未做任何猶豫,運轉身法迅速的將這營房之中計程車卒割喉,睡夢中的虎賁士卒,只感覺脖頸之間微微一寒,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印記,有那被驚醒計程車卒也迅速的被姜晨擊暈,悄無聲息之間,這二十五名虎賁縱隊的隊員就盡皆被淘汰出局。姜晨未看自己的戰果如何,迅速的轉向下一個營房。直至到第三個營房,剛進入這個營房門口,睡在門口的一名虎賁士卒瞬間坐起身,喝問道:“是誰?”
姜晨漫不經心的隨口回答了一聲“是我。”那人剛剛放鬆警惕,只見姜晨突然暴起突進到那人身前,正準備揮刀時,卻被那人迅速的用裹著一團靈氣的雙手夾住姜晨刺來的墨刃,急聲呼道:“敵襲!”
姜晨未做任何猶豫,鬆開自己的雙手,快如閃電般的轉身奔出營房,遠見虎賁縱隊的巡防士卒在向這邊趕來。而剛剛和姜晨交戰的那人,只穿著一件襯衣也是奔出了營房,向姜晨襲來,姜晨與其未做任何糾纏,運轉身法,避開那人的一擊之後,迅速向著規劃好的撤退路線退出了虎賁軍營,又奔向瑞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