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麼才能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呢?要是他去夜家要人,夜庭宇和寧月死不承認,或者決口不提將她賣到深山的事情怎麼辦?
令人窒息的空間裡,夜笙簫想著想著,心裡難過不已。
不知道圓圓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哭著找媽媽?
夜笙簫無比想念圓圓,而這種想念在無形中給了她一種力量。
她掙扎著坐了起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雙手從繩索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顧不得手上的道道紅痕,她將動作放輕,在車廂裡站了起來。
夜笙簫摸黑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為了不讓她逃跑,整個車廂密閉的宛如鐵質的牢籠,沒有一絲逃脫的可能。
她在車廂門前使力推了許久,才推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
夜笙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整個人已經累得虛脫。
冷汗在背上溼了幹,幹了又溼,她脫力的跌坐在了一側。
想了想,為了給蕭厲留下線索,她強撐著精神,將身上的首飾卸下,準備一個一個扔下去。
漆黑的空間裡,她辨不清方向,只能由縫隙往外看,估摸著到了路口,就趕緊把東西往外扔。
然而身上戴的東西畢竟有限,不一會兒便扔完了。
夜笙簫心中焦灼不已,看著外面無邊的夜色又覺得自己這個主意是真的蠢。
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條路又是通向哪裡?
基本的方位都不知道的話,蕭厲怎麼可能找的過來呢?又怎麼能看見她留下的東西呢?
就算找了過來,那些東西那麼不起眼,又怎麼保證他一定能瞧見呢?
夜笙簫在心裡嘆了口氣,想著還不如留幾樣值錢的,到了那邊,說不定可以賄賂一下,為自己掙得一線生機。
然而現在再怎麼急也沒有用了,夜笙簫雙手環膝,靠著車廂閉上了眼睛。
小腹上被木棍敲過的地方此刻一跳一跳的疼著,折磨著夜笙簫已經疲憊不堪的神經,她只能用這種方式稍稍緩解。
山路崎嶇不平,十分顛簸,不知道過了多久,大貨車漸漸停了下來。
兩個戴著帽子的男人開啟車廂門將夜笙簫從裡面拉了出來。
“終於到了,可累死老子了,不知道這趟能拿到多少錢?”
“應該不會少,這個女人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呢!”
“嘖,這賤人居然還把繩索掙脫了!”
“那又怎麼樣,到了這種地方,難道還能逃出去嗎?”
“說的也是,這種地方,插翅難飛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