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被鍾立國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的李幽曼簡直快要哭了,她不是不想出門,而是壓根就無法出門,任誰整天被一個人拿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也什麼都不敢做啊,李幽曼簡直是後悔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她手賤的救人幹嘛?
在廚房裡做菜的時候,李幽曼悄悄伸出腦袋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梁楨,他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上半身什麼都沒有穿,厚厚的繃帶就纏滿了全身,即使是這樣也不影響他的氣質。
梁楨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整天板著一張俊臉,加上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古板的老學究一樣,但只有認識他的人知道,他眼睛下面藏著的,是一雙怎麼兇狠的眼睛。
他的手邊上放著一把槍,看似隨意的放在那裡,但是李幽曼知道,他可以在一秒鐘的時間裡拿起槍對準她的腦袋,這是這兩天相處的時間裡,她總結出來的結論。
這就是梁楨,梁家的掌權者,真是一個可怕的人,李幽曼收回目光,開始切菜,眼裡偶爾閃過幾許沉思的光,等她把菜送到桌子上的時候,梁楨挑挑揀揀的吃了一口之後,不滿地說:“你這做的是什麼菜,這麼難吃。”
“白蘿蔔炒紅蘿蔔啊,你難道失血過多連蔬菜都不認識了?”李幽曼沒好氣地說。
“重新去做一個菜,我不吃蘿蔔。”梁楨放下筷子命令道。
“愛吃不吃!”李幽曼拿起碗開始吃飯,一邊吃一邊狠瞪梁楨,簡單的蘿蔔被她咬的咯吱作響,就好像是在吃梁楨的肉一樣。
“快去!”梁楨拿起桌子上的槍晃了晃。
李幽曼放下碗,留下兩行清淚,哭笑不得地說:“梁總,梁大少,梁祖宗,我叫你祖宗行了吧,對你的救命恩人整天拿槍指著真的好嗎?你們梁家就是交你這麼忘恩負義的嗎?我好好歹歹也救活你,你就不能對我客氣一點。”
梁楨直直地看著李幽曼,眼裡閃過幾許詫異,隨後,他竟然呆呆地說了一句,“是誰在我醒來的時候就拿著刀子對準我的?”
“那是你先拿槍對準我,不然我會拿刀子對準你嗎?還有啊,那刀子是水果刀,你懂不懂,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連雞都沒有殺過,我要是想要害你,當時不管你就行了,還需要那麼費力的把你帶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找到回家的路多不容易。”
李幽曼簡直是要被梁楨這種人給氣的沒脾氣了,就沒見過這種型別的,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李幽曼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的話,目的就是要梁楨態度好一點,她還不會傻到去惹一個拿著槍到處亂跑的人,她很惜命的。
李幽曼沒想過樑楨會認同她的話,出乎意料的是,梁楨竟然真的把槍收起來插在了腰間,只是依舊看著桌子上的菜堅持道:“我不吃蘿蔔。”
李幽曼看著這樣的梁楨,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小可愛,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攤攤手道:“你不讓我出門,我冰箱裡的菜吃完了,就剩下白蘿蔔和紅蘿蔔,你說怎麼辦吧。”
“你認識路嗎?”梁楨臉上帶著明顯的擔憂神色。
李幽曼立刻瞪大眼睛,氣呼呼地盯著梁楨,恨不得衝上前去咬他兩口出氣,“我在路痴白天還是能找到地方的,我只是偶爾方向感不好而已。”
“真的?”梁楨明顯不相信,那晚半昏迷的狀態中,他對這個姑娘認路的本事簡直是有了一定的瞭解,要不是他勉強把路給指出來,這姑娘會帶著他在路上繞一個晚上的圈圈。
“真的,比珍珠還真,或者,我們可以天天吃外賣,不過錢你出。”李幽曼緊緊捏著拳頭,好像弄死這貨怎麼辦。
“出去買!”梁楨淡淡地說。
“真的!你願意讓我出去了?”李幽曼瞪大眼睛。
“我不吃蘿蔔!”梁楨又重複了一次。
“好好好,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買,梁大總裁,等你傷養好之後呢,你就趕緊離開,到時候咱們就橋歸橋路過路,見面了也要裝作不認識,明白嗎?”李幽曼蹦蹦跳跳的去換衣服了,梁楨坐在原地,有些詫異,他被女人嫌棄了?
做為梁家的掌權者,就算上流社會傳言他死腦筋、不講理、腦回路清奇、對妹妹好到沒救,也有一大把人願意哭著喊著嫁給他,在他身邊從來沒有缺少過床伴,被女人嫌棄,這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