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你當自己是人民幣嗎?誰都要喜歡你,看到別人的真心被你拋棄你很得意是不是,你碰我我就要歡天喜地如同皇上臨幸一樣接受,真他媽的可笑。難怪當年端木溪會甩了你,就憑你這種對愛情的態度,你活該!”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裡響起,蘭梨捂著臉,倔強的看著程冽,她眼中帶著隱忍的淚水,卻只是在眼底翻湧了幾下,就快速倒了回去,她怎麼可能在這種人面前哭,她怎麼能在他面前軟弱,她不會。
“程總惱羞成怒了是不是?難道我說的就不是事實嗎?”
程冽眼裡帶著傾瀉而出的怒火,像是爆發的岩漿一樣,幾乎快要將蘭梨吞噬,和端木溪分手的事情,是他心裡一輩子的傷,就算是程曉玥都不敢隨便跟他提起來,卻被蘭梨毫不客氣的拿出來說事,是他太慣著她了吧,才會讓她以為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不會追究。
他重重的將蘭梨摔在床上,撕開她的衣服,蘭梨,她怎麼敢?她怎麼敢?她哪裡來的自信,以為他什麼都會依著她,是了,她一開始就不願意跟著他,她想要逃離他,好去莫雲軒的身邊,她以為觸怒了他,他就會放棄,這不可能,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你放開我!”蘭梨察覺到莫雲軒的意圖,拼命的掙扎起來。
“放開你,好讓你去找莫雲軒對不對?蘭梨,你想都不要想,在我沒有玩膩你之前,你就只能是我包養的情婦,記住,是我程冽的情婦!”
程冽粗暴的在她身上動作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裡的怒火,蘭梨掙扎了下,終於停止了動作,她冷冷地看著程冽,眼底沒有一絲溫度,這樣的目光卻更加讓程冽惱火,他終於朝她伸出了手指。
不反抗是嗎?你以為你不反抗我就不會動你了,你那麼想要跟莫雲軒在一起,我就偏偏不如你的意。
蘭梨忽然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抬頭,一頭撞在程冽的臉上,很用力很用力,撞的程冽鼻子生疼,痛的都快麻木了,他鬆開鉗制蘭梨的手捂著鼻子,蘭梨趁機,狠狠地把程冽推開,她光著身子,沒辦法跑出房間,慌慌張張地跑進洗手間裡,快速將門反鎖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像是渾身力氣忽然間被人抽乾了一樣,任由自己滑到在冰涼的地上,眼淚在這一刻決堤而出,她抱著膝蓋,將自己縮成一團。
“開門!”重重的踹門加上震動,險些把蘭梨踹的一個趔趄,她卻沒有在動,似乎是連回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程冽一直捂著鼻子,感覺到手掌心有黏膩的東西,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流鼻血了,他才驚覺蘭梨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洗手間的玻璃門裡,有一個模糊的身影蜷縮在一起,看到這一幕,程冽原本暴露的心情忽然就平息了。
她一定是躲在裡面在哭吧,就像小時候,每次她被他捉弄哭的時候,都會要哭不哭地跑到一邊,發現沒有人之後,才會放聲大哭起來,讓自己哭個夠。
程冽心裡湧現出一絲愧疚和憐惜,他不想那麼對她的,他只是不想讓她離開他,一想到蘭梨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忍不住心裡的怒氣,那些愧疚很快就被那些洶湧的怒火再次吞沒。
有時候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看到蘭梨跟莫雲軒在一起,他為什麼會那麼生氣,也不想去想清楚,他只知道,蘭梨是她的。
屋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動靜,很久之後,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蘭梨終於抬起頭,她靠在冰涼的牆壁上,靜靜的望著屋頂,忽然又笑了起來,她就說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了,明月還不相信,說是要找一份最真摯的愛情,這下好了,明月一輩子都要嫁不出去了。
敲門聲忽然響起來,緊接著傳來張雪兒的聲音,她緊張地問:“蘭梨,你沒事吧?”
“沒事!”蘭梨平靜地說。
張雪兒顯然不相信她的話,聲音更加柔和,還帶著安撫:“蘭梨,程總已經離開了,林姐讓我來看你,她說讓你不要擔心,那些輿論很快就會沒有了,你要不先出來好不好?”
“給我拿一套衣服過來,記住要運動裝!”蘭梨叮囑道。
“好,你等等。”張雪兒見蘭梨說話還算利索,終於稍微放下一點心來。
換好衣服,蘭梨開啟門,她站在鏡子前,看了眼脖子那塊的吻痕,幸好,運動裝可以遮蓋住,戲服的領子也很高,到時候應該不會有影響,看了眼臉頰上那紅紅的巴掌印,還有紅腫的眼睛,她問張雪兒:“我遲到多久了?”
“蘭梨,我剛才給林姐打電話說了一下狀況,林姐跟張導請了半天假,你不用擔心,先好好休息,下午在去片場就好。”張雪兒說話特別小心,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了讓蘭梨傷心,她早上進屋的時候都嚇死了,林若華的房卡放在她那裡,未免蘭梨睡過頭。
早上她站在門口,隱約就聽到屋裡傳來真吵聲和巴掌聲,等了許久才等到程總一身煞氣的離開,進屋後就見到滿地被撕裂的衣服,還有緊閉的洗手間,當時把她都嚇壞了,六神無主的情況下給林若華打了電話才敢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