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麗瑚的這話,什麼挖洞吹簫?似乎是葷話,搞得大家初開始一愣怔,繼而都捂著嘴巴笑起來,靜聽內容。
燕麗瑚的大號橫澗狐仙,那可是名不虛傳,深諳人間至樂之事,並且花樣百出。這次所出酒令,比之當年雲釵兒在鎮州的掛杯酒令毫不遜色。
她說道:“所謂挖洞吹簫,便是男女配合行酒令,斟上三杯酒,逐次放在舌頭上,女子過圈,只對男子。男子過圈,只對女子。
“將舌頭上酒杯裡的酒由對方喝乾。一口喝不幹的,罰酒三杯。酒杯掉落的,雙方是誰弄掉的誰喝三杯。
“過圈的人,自己將酒杯掉落,除了罰酒三杯,下一杯必須喝進嘴裡,不能下嚥,由對方去他嘴裡掏酒喝。故而,酒令叫個挖洞吹簫。”
這麼一說,大哥白東凌頓時傻眼,作為董林、吉藍玉、燕麗瑚的師父,雖然結義為大哥,但不好玩這個酒令,當即宣佈退出這個酒令。
二哥鮑虎喊道:“這不公平,人參仙子也是俺的弟子,俺也無法參加。”
人參仙子包藍花禁不住好笑:“那就由五哥設法,找兩位女客陪大哥,二哥耍酒令,我們這邊單獨耍酒令。”
五哥李秉龍也笑起來:“這個酒令一定好玩,只可惜這裡男多女少。”
白東凌一看,既然說到這裡,頓時精神大振:“乾脆脆幹,隨本王來到哈喇和林兩媵,也都叫來,陪我和二弟耍起。”
李秉龍連忙擺手:“不妥,不妥,某家有四名侍女,都在十八九歲二十上下,兩位哥哥如不嫌棄,叫他們來吧,必能讓兩位哥哥玩到盡興。”
白東凌、鮑虎連連叫好,李秉龍就到後院,叫出來四名侍女,另外開一桌,兩名侍女陪大哥二哥,另兩名分到原來的兩桌。搬出來幾架屏風,將三桌圍在屏風裡面,權當隔牆。
九妹吉藍玉劃歸五哥那一桌,這一桌全是兄弟,分別是十哥楊大剛、十一弟武大烈、十二妹燕麗瑚、十三弟嚴瑰、十四弟商不懈、十五弟嚴瑞、十六妹包藍花。
來到這一桌的侍女叫個李飛蘇,十九歲,生得身長六尺九寸,面如凝脂,鵝蛋臉,柳葉眉,方口薄唇,眉下一雙碧波,叫人好不喜歡。雖不是傾國傾城,但也是標準美女。
酒令由燕麗瑚說出,這一桌就由她起頭。她過圈,楊大剛、武大烈、嚴瑰、商不懈、嚴瑞五兄弟都將其舌頭上的酒杯,一吸而淨,穩穩當當,沒有任何人罰酒。
該包藍花行酒令過圈,到楊大剛這裡,她一直忍不住笑,酒杯掉落。只好吃下三輩罰酒,繼而喝到嘴裡一輩,由楊大剛到她嘴裡掏酒喝。這使得楊大剛頓時臉紅心跳,不敢造次。
而包藍花嘴裡有酒,又無法開腔說話。燕麗瑚笑得前合後仰,催促趕快。楊大剛只好硬著頭皮,將嘴唇含住包藍花的香唇,掏出了她嘴裡的酒。
燕麗瑚頓時臉飛紅雲,差點笑暈過去。眾人無不是開懷大笑。
嚴瑞大呼:“這個過癮,一會我也要。”
眾人更是笑得不行,把個商不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包藍花吃了虧,往下當然再也不敢笑了,順利透過後面的過圈。
到了李飛蘇過圈,第一個還是楊大剛。怎能憋住笑哦,當即自罰三杯。繼而喝到嘴裡一杯,也由楊大剛來她嘴裡掏酒喝。楊大剛有了剛才的經驗,沉著冷靜,一本正經來掏酒喝。
眾位笑得前合後仰。而楊大剛卻沒喝到酒,喊道:“飛蘇嚥進肚裡了。怎麼辦?”
眾人更是笑噴。燕麗瑚始料不及,當即說道:“那還能怎麼辦?飛蘇再喝,你重新掏酒。”
李飛蘇早已笑嗆,猛咳不止:“這酒令,我,我,玩不,不下去了。”
包藍花趕緊過來給她捶背,提溜她的耳朵。好一陣,才止住了咳嗽。
嚴瑞起鬨:“那不行,必須補上十哥那杯酒。”
商不懈、武大烈也起鬨。李飛蘇無奈,只好收住笑,二次再來。這下又被她嚥進肚去了。楊大剛耍乖,拼命在她嘴裡掏。李飛蘇不能自持,兩人索性互相撿起芝麻。
楊大剛離開家這麼久,瓠子棚起多高,加之微微酒性發作,索性抱起李飛蘇就走。胡亂拐彎,尋到一個單間,用腳一鉤,將門關上。裡面恰好有一張床,於是更加賣力撿芝麻。
李飛蘇頓時淚光閃閃,閉眼任憑他剝花生,耕田耙地。兩人激情飛揚,登上廬山之巔,約有半個時辰,數度飛瀑流泉。
事後,楊大剛穿戴整齊,看她十分可愛,禁不住問她:“飛蘇,看你樣貌,從雙眼就能看出你的武學修為,甚高,必然是名將之後,為何卻跟五哥家當侍女?”
李飛蘇既已以身相許,領略了他的英雄氣概,又蒙他問起自己家世,禁不住熱淚橫流,祭起飛錘神功,一雙雪錘捂在楊大剛臉上,答道:“小女子多謝十老爺垂憐,還是不要問俺的家世了,恐怕為十老爺惹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