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運大帝在天界的輩分及神仙譜系,看官自可查閱本書,不予贅述。
開運大帝理清了這個案子,當即詔令三人:“你們三個不打不相識,朕做個主,配上鐵馬三猛,附近就是闌干堡,結義為闌干五虎,拜在寡人門下。一起潛回遼國南京,將仇人搞掉,都去從商。再也不要當山大王。”
薛棄名、楊重銳、宋魁威一起翻身磕頭:“開運大帝師父萬歲,受徒兒一拜。我等何德何能,獲此榮寵,三生有幸。”
趙匡胤爽朗大笑:“論起來,寡人只比棄名大五個月,魁威比寡人大五輩。今番拋卻上幾輩子的曲曲彎彎,老子當了十六年天子,這回就耍個威風,當起你們的神仙師父,望爾等從此建立商界新秩序。”
三人異口同聲:“多謝師父提點,我等將誓死捍衛販門平德,殺怯踐信,將我販界精神發揚光大。振家業,利朝廷,叫萬民共享人間寶貨。”
趙匡胤大笑道:“下面的事情,就憑你們謀劃了,寡人跟你們不能呆的太久,否則就會違反天條。朕只說一句話:有事禱告寡人,必能相幫。告辭!幾位保重!”
薛棄名、楊重銳、宋魁威大喊:“師父保重,謝萬歲隆恩!”
在這黃家岔花椒林邊,大槐樹下,薛棄名“噯呀”一聲,從夢中醒來。揉揉眼睛,再看兒子薛壽元、兒媳範承美,一直陪在身邊,嘀嘀咕咕說些家長裡短,經商舊事。
薛壽元、範承美夫婦看老爹醒來,急忙過來:“爹,你可醒了,怎麼睡了這麼久啊?我們去找酒肆吧,都餓壞了。”
薛棄名蜷幾下腿,翻幾下身,將身上的僵硬和疼痛消除,緩緩站起身形,做幾下擰腰轉體,將筋骨徹底活動開。對兒子兒媳說了夢中開運大帝的點化,還叫拜在他門下,都磕過頭的,師徒互相認下了。
薛壽元、範承美聽了老爹所說情形,大為震驚。薛壽元驚歎:“剛才還惡戰不休,這就要結義為闌干五虎,認下了天子師父,神仙師父,那咱們可就是天子徒弟,神仙弟子,這這,這也太離譜了。”
他們父子正說這話,花椒林外嘁嘁喳喳:“魁威,薛大哥應該就在這一帶。我們正打得厲害,忽然下了暴雨。雨停了,就出現了這一大片花椒林,將我們隔開了。咱們一起喊幾聲試試?”
薛棄名驚疑不定,猛聽花椒林那邊集體大喊:“薛大哥,薛棄名,薛大哥,薛棄名!還在嗎?”
薛棄名禁不住好笑:“喲,看起來,他們也都做了同樣的夢,果然是開運大帝點化。壽元,承美,快答應!”
他們三個一起高呼:“在這邊,就在你們對面,隔著花椒林。”
楊重銳、宋魁威頓時哈哈大笑:“大哥,果然還在這裡。開運大帝提點,我等來迎接大哥,都到闌干堡,結義闌干五虎。快,孩兒們,用大刀斬開一條通道,快。”
鐵馬嶺的嘍囉們,揮刀砍起來花椒樹。這花椒樹韌性極好,很不好砍,今兒奇了怪了,嘍囉們都是一刀下去,就砍翻一株。不大功夫,就砍開了一個通道。
楊重銳的鐵馬三猛、宋魁威一起過來,對著薛棄名翻身跪倒:“大哥在上,小弟等多有冒犯,還望大哥責罰。”
薛棄名大驚失色:“誰大誰小還不一定呢,薛某怎敢受此大禮?快快,弟兄們都起來。走,咱都到闌干堡,那裡的指揮使徐子云是某家的好友,到他府上擺起香案,一起結義,拜太祖為師。”
宋魁威也叫到:“好好好,我在那邊也有個好友孫豪廣,一起邀上做個見證。”
眾人一通大吼,熱鬧非凡,所有愁怨全部化為泡影,所有怒氣轉而成了沖天豪情。一路騎馬飛奔,不大功夫就到了闌干堡北門。他們亮出了出身,不是商戶就是勳官,門官放行。
宋魁威是遼國涿州大將,他的出身憑籤能透過嗎?
那是九年前的事情了。鄭恩大戰涿州之後,宋魁威在涿州又呆了兩年,就因故反掉了蕭鎮江。回到大宋這邊,尋找到宋家本族親人,辦了大宋的商戶出身,銷掉了大遼軍籍。關於宋魁威的這一番傳奇,後文再敘。
將近黃昏,眾位進入闌干堡北門,只是走了百十步遠,就到了地方。
街道東邊有一株好大的青杄樹,樹下是兩層的門樓,橫額四字:保駕護民。門框一側掛著牌子:闌干堡指揮使署。這就到了。
這是沿襲後周舊例,邊界各州之內,設定若干軍寨、軍堡,屬於禁軍駐紮地點。
朝廷禁軍編制為廂、軍、營、都四級。廂轄十軍,軍轄五營,營轄五都。每都一百人。
各級統兵官分別為:廂,都指揮使。軍,都指揮使、都虞候。營,指揮使、副指揮使。都頭(馬軍稱軍使)、副都頭(馬軍稱副兵馬使)。
剛才薛棄名說徐子云是指揮使,就知道闌干堡駐兵必定是一個營,五個都,五百禁軍。指揮使公務場所,與州縣官類似,前面公堂,後面私邸。
看他這門樓好寬闊,比之平常人家的門樓高出一倍,寬出兩倍。左右兩個門洞,門洞正方,高寬二尺八。外面有人來,裡面一眼就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