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成軍節度使薛平看了望霄,一時哈哈大笑。
他站立點將臺中央,朗聲道:“望霄無需再比。掌書記,今日新得八將,悉為牙將,列入義成軍節度牙隊八銅驃將。悉換黃驃馬,銅盔銅甲,金檀戰袍。以其武藝資功,正授旅帥、鎮將。如何?”
李過江也撫掌大笑:“恭喜尚書大人,今日天賜八大銅驃,金檀十六驃從此成為金檀二十四驃。義成軍無敵矣。”
左隊八大金驃,右隊八大銀驃,側隊八大銅驃,紛紛走到一起,互相見禮,互通名號,互致敬賀。
一時間金鼓齊鳴,校尉們叫好聲震天動地。
望凌通聽了尚書大人和掌書記話語,高興得無以言表。急忙跑下點將臺,將錄用結果告訴眾位,引領父親等八大銅驃,來拜謝尚書大人恩典。
望雲端率眾到臺前,下馬定神,整理盔甲,撣動戰袍。紛紛單膝跪倒,齊聲高呼:“多謝尚書大人知遇之恩。但有殺伐,萬死不辭。”
薛坦塗樂得合不攏嘴,趕忙叫他們上到高臺。再次問了各人名號,把他們這個看看,那個問問,喜愛非常。
掌書記叫道:“不覺得天色已晚,各位金檀驃將鏖戰一天。今日乃義成軍大喜,何不一起飲宴。”
望凌通看繚雲到跟前,高叫:“更有歌仙助興。”
牧雨對望凌通附耳道:“二哥,小心皇朝禁律。”
望凌通大驚,嚇了一個趔趄。
牧雨看把他嚇得,鼓掌大笑。
“死丫頭,看哥哥打你。”望凌通被他一笑,知道是取笑前日之事。
當夜,義成軍大排宴筵。金檀二十四驃個個勇武過人,尤其八大銅驃,拔擢於草莽之間,販夫之內,全軍氣勢高漲,呼聲震天。
軍中酒宴散罷,到了高之家下。李氏昨天就準備了好多菜餚。
萇卜曲高呼:“這才拼殺一天,就成了朝廷正官,比販海帶拼殺幾十年都強。高興歸高興,只是一件不好。”
望雲端、範朱公大約知道他要說什麼,兄弟倆只是笑,不管他的咋呼。
高之卻一頭霧水,問道:“三叔,酒宴上,薛尚書答應將你的馬錢、竹竿錢一應結清。統一配盔甲、戰袍。明日授了軍職,品級等同縣令,考取進士出身也不過如此。又列金檀二十四驃,我都沒輪到呢。哪一件不好?”
牧雨過來,捅一下高之,指指萇卜曲的大肚皮,咯咯咯笑道:“二哥,你沒看三叔的大肚子,今天八卦開山斧必然將他肚裡的油水耗幹了。估計呀,尚書大人的酒席沒讓他吃飽。”
穀梁廣瞪他一眼:“小五,沒大沒小。怎麼敢開三叔的玩笑?”
牧子舒看大哥瞪他,一伸舌頭,跑去廂房端菜。
望雲端看小輩的大哥說話,他這個老輩的大哥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小五說得沒錯。酒菜擺上,讓你三叔可勁造。”
“這就對了,還是大哥懂我。”萇卜曲一臉饞相,迫不及待。
當夜無話。次日天不亮,列位早早起床,洗漱已畢,進帳點卯。
薛尚書升帳,開言申明三件:“第一,新進八大銅驃,將家小接來,在白馬縣節度牙城安頓住處。第二,整軍備戰,操練不可懈怠。金檀二十四驃輪值折衝府及親衛各部,務要嚴整。第三,擴河補地,黎陽失地者一戶不漏。”
掌書記李過江以薛尚書鈞旨,宣喝道:“薛尚書將令,新進八銅驃將,比於八金驃將、八銀驃將,賜號、賜字,其品階、授職如次。待尚書大人奏明天子,敕封正官。俸錢、俸料、僕役、職田,自今日始,由度支列計。”
八大銅驃一齊出列,單膝跪倒,靜聽將令。
望霄,號透甲銅槍,賜字雲驃,品致果校尉,授中鎮將。
範丹,號紫龍銅棍,賜字朱驃,品翊麾校尉,授中鎮副將。
萇度,號開山銅斧,賜字卜驃,品翊麾校尉,授中鎮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