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只是螭吻唬人的把戲罷了。
他使用的是水系術法,溫漾體內有鳳凰源火,偏火系,兩者相剋。
先前螭吻在與墨尋交手時受了傷,這會兒行動起來有些捉襟見肘。
幾個來回下來,溫漾便處於上風。
但漸漸地,隨著兩人打鬥聲越來越大,吸引了無數殿前巡邏計程車兵。
人員加入多了,難免就要分心對付旁人。
無疑中給了螭吻逃跑的機會。
正當他縮小身體退至人後,想從側方偷襲溫漾的時候,一道白光兀自打在他腳下。
“你一向只會用這種宵小手段麼?”頭頂,冷不丁響起一道男聲。
說話這人一身玄衣,面容雖有些蒼白,卻難掩一身貴氣,正是之前將他打傷的墨尋。
螭吻聽到他諷刺的語氣,怒火翻湧而上,卻見飄在上空的墨尋身後探出來一顆熟悉的腦袋,“父王?你躲在人群后面做什麼?”
螭吻也愣住了,語氣變得有些緊張,“……魚枝?你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快到父王這來!”
魚枝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在場士兵聽得清清楚楚,他們雖然面上不顯,但心中難免有些心寒。
他們的王還是和幾百年前沒區別啊……
很快溫漾就發現,那些士兵還手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有些人甚至在兵器靠近溫漾時,刻意避開了一寸。
留意到這一點,她尋了個合適時機,扔出念邪把他們統統“放倒”。
隨後走到墨尋身邊,瞥了眼眼尾有一抹藍的小姑娘,又看向螭吻,“這廝怎麼比想象中弱這麼多?”
方才交手時,她才用了五六分力,那螭吻就開始想著逃跑了。
墨尋勾起唇角,將自己這兩天打聽到的訊息告訴給她,“你知道這裡為什麼沒有水嗎?”
溫漾看著四周像泡泡一樣彈軟的結界,不確定道,“怕核廢水汙染?”
墨尋失笑一聲,“笨蛋,因為這是觀音對他的懲罰。”
“懲罰?”小魚枝突然插嘴,她皺著眉,不解地看向父親,“這件事怎麼從未聽您說過?”
霧白剛好從螭吻的寢殿裡走出,看到她一臉心疼的表情,嗤笑著揚起手中的卷宗,“做的全是畜生事,他敢說才有鬼。”
“不許你這樣說父親!”魚枝怒吼。
但顯然她的生氣沒有任何作用,霧白直接無視了她,徑直走到溫漾身邊。確認她沒有受傷後,鬆了口氣,將卷宗開啟遞了過去。
溫漾一目十行快速閱了一遍,最後嘖嘖兩聲,“殺妻滅族,用同族屍體為自己洗精換髓修成人身?的確可恨。”
她把卷宗“啪”地一合,看著螭吻這龍頭魚身,似笑非笑道,“既然費了這麼大力氣才修成人形,那幹嘛又頂著這具醜身體?”
她問道,“難道說——這也是觀音對他的懲罰?”
墨尋嗯地一聲。
關於螭吻的故事他聽得不少。
當年螭吻被老龍王放入海眼後日子過得非常艱難,不知用何手段迎娶到南海鮫人族皇長女鳳昭後,才漸漸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