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莫嶽平卻是一點都沒有說錯,但是他卻不知道的是,宋流光活了這麼大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和他人有不一樣的地方。
就像一個孩子生病了,他是無法準確說出自己頭疼,胸悶,腹痛,年紀小話都說不清楚只能不停說自己難受。
宋流光在小時候展現出不一樣的時候也是這般,她以為所有人眼中的世界都是這樣,她只是稍微特殊一些,她無法描述出自己的世界也察覺不出不同。等到再長大一些之後,父母也不再身邊了,更失去了機會。
這是後話了,再回到莫嶽平這裡。
莫嶽平和方齊休忙活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弄出一堆枯樹葉,方齊休把這堆引燃物捧到剛剛他們看出的那個缺口處,莫嶽平將打火石一撞擦出火花,枯樹葉瞬息便燒了起來。
莫嶽平高高興興地站起身,叉著腰看著火燒起來,下巴下面的蝴蝶結也一抖一抖的。
莫嶽平和方齊休站在火前看著那堆火燒起來,越燒越大,然後慢慢的熄滅。
“為什麼啊!為什麼?這不是草木嗎?為什麼燒不起來!”莫嶽平跳了起來。
“你的火太小了,而且藤蔓都是活的,不是持續的大火燒不起來。”宋流光坐在原地對他喊道。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莫嶽平狠狠轉過頭,一臉悲憤。
“少爺,小的是逃荒的流民,流落草野,生火這種事經常乾的。”
“怎麼可能嘛,你又笑話我,”莫嶽平垂著腦袋,“那現在怎麼辦呢?”
這時宋流光揚聲道:‘’過來歇歇,等一會兒就好了。”
莫嶽平嘴上生氣,但是還是回去挨著宋流光坐下。
宋流光一身黑莫嶽平一身白,一個乾乾淨淨,一個灰頭土臉,看上去極為詼諧。
莫嶽平扭過頭:“那接下來怎麼做呢?”
宋流光拉開自己的香囊拿出一塊餅子遞給他,“吃吧,你吃完這塊餅說不定就有法子了。”
莫嶽平接過,累了一天了也餓了,也不管有沒有滋味一口就咬了上去。
方齊休也坐了回來,宋流光也給了他一塊餅,他搖了搖頭,拿出自己的香囊示意自己也有,於是宋流光就自己吃了起來。
莫嶽平吃了兩口就叼著餅子開始翻自己的那個青色小香囊,翻了翻拎出一袋子蜜餞塞給方齊休,又開始翻,翻了翻拎出一袋滷好的牛肉乾塞給了宋流光。
“我奶媽給我做的,吃呀,可好吃了。”
三個人正蜜餞牛肉餅子吃得開心,莫嶽平還是沒有放棄燒藤蔓的想法,他咬著餅子含糊不清道:“如果是火燒不到藤蔓,我見過有人用玻璃折射陽光引火,現在乘著太陽還沒下山,我們要不要試試,我這邊有透明的靈石。”
宋流光連頭都沒抬,吐出一個果核:“你他孃的真是個人才,就那樣烤新鮮的藤蔓,還不如你拿著打火石不停湊在上面打。”
“女孩子家家不要這麼粗魯嘛,”莫嶽平遭受打擊之後,對於挫折的接受程度也大大提高了,他看出宋流光並不是有惡意便也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她說話和關心人的方式,“可是你說等會就好了,是怎麼好法?”
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了人聲,應桐君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藤蔓之地的邊界處。
宋流光抬起臉,眼中滿是狡黠的光芒,“火這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