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比你知道!”蘭剛怒視了沈嬌一眼,跟著從蘇晨的身邊擦了過去,在兩人交錯的瞬間,蘭剛將一個小包遞給了蘇晨。
“額……王主任,我想方便一下……”拿過小包之後,蘇晨立刻向王主任請示。
“真是麻煩!出門左轉,快去快回啊!”
“好!”
蘇晨來到廁所,把門一關,便將小包開啟。迅速將裡面的姜和人參掰下一小塊,弄碎,又將紅糖撒到上面,最後又找了一塊硬物,將裡面那個老舊的金戒指上的包漿,刮下了薄薄一層。
就這樣,一塊手指蓋大小的解藥配方便配製成功了。
房間裡,蘭天野剛輸液完畢,沈嬌就迫不及待的給他喂藥了,蘭剛想阻止,卻又不敢,急的在一旁直搓手。
正好這時蘇晨從門外進來,看到這一幕,快步走到床邊。假裝腳下一滑,摔了個趔趄,在眾人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的瞬間,輕輕一彈,將解藥彈進了碗裡。
沈嬌被差點滑倒的蘇晨嚇了一跳,皺著眉頭罵了一句,笨手笨腳沒用的東西,跟著就繼續給蘭天野喂藥了。
才幾勺的藥喂下去,蘭天野便忽然睜開了眼睛,隨即眼睛瞪的大大的,表情十分扭曲猙獰,繼而開始渾身抽搐,將沈嬌手裡的碗都給打碎了。
見狀,王主任趕緊準備組織搶救,可就在這時,蘭天野卻忽然停止了抽搐,一偏頭,一大口黑糊糊黏稠稠的東西噴在了沈嬌身上,提鼻子一聞,還臭氣熏天的。
“呀!這怎麼搞的!”
看見自己被吐了一身髒兮兮臭乎乎的,沈嬌愣了三秒,便氣急敗壞的衝出房間換洗去了。
沈嬌一走,可算是給蘇晨和蘭剛創造個大好機會。
蘭剛趕緊湊到床邊,在蘭天野耳邊呼喚道:“爸,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要是再不醒醒,咱們蘭家可就要完了啊啊!”
蘇晨也不阻止,因為他知道,外界的刺激越強烈,蘭天野就能越快恢復意識。
果不其然,小護士剛把嘔吐物收拾好,蘭天野便緩緩睜開眼睛。
此時他的眼神,雖然還是有些渾濁,但已經比剛才明亮不少了,望著蘭剛,滿臉的哀傷之情。
“騰兒,騰兒……我的騰兒啊,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錯了。你能不能原諒爸爸啊。爸爸應該早就跟你相認的,是爸爸的錯啊……!”
這些話給蘭剛弄蒙了,看看蘇晨:“騰兒,騰兒是誰啊?”然後又轉回頭,“爸,我是大剛啊,我是你兒子大剛啊,你怎麼還不認識我了呢!”
蘇晨也納悶,按理說把解藥服下之後,蘭天野應該能立即清醒才對啊,怎麼還糊塗了呢。
蘇晨趕緊扒開蘭天野眼底,發現他的眼底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點,頓時驚愕萬分。
這!蘭天野體內居然還存在著另外一種陰毒古方!——天麻散!
蘇晨集中意識,所有有關天麻散的資訊,全都充斥進了腦海裡。
天麻散,用蜈蚣血、蠍子毒、螞蜂粉,最後再加上陰銅漆,研磨而成。
可使人身體各項器官慢慢衰竭,一點點死去。
前幾種東西就已經夠陰毒的了,再加上陰銅漆,簡直就是毒上加毒。
陰銅漆這種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它是古代殉葬之物。
古人有一種殉葬方式叫血葬,顧名思義,也是殉葬的一種,只不過在人殉葬之前,是需要將人的動脈割斷,然後填埋。
而殉葬品的血液滲入土壤之後,就會沾染上其他的墓葬品。如果墓葬品中有青銅器的話,那麼血液就會在青銅器上形成一層漆膜。
積年累月之後,就會成為青銅器的一部分,並且在青銅器上累積了極大的陰氣。
這種陰銅漆,陰氣之盛,甚至遠超冥玉,幾乎無法可解。
怎麼會有人懂得運用如此陰毒的藥引,究竟是什麼人,非要置蘭天野於死地不可呢!
就在這時,蘭天野開始大口大口吐起血來,跟著眼睛裡耳朵裡鼻子裡都流出血來,便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快!搶救!快!”王主任一看大事不好,趕緊對蘭天野進行搶救。
可是忙活了半天,蘭天野還是沒救回來。
與此同時,一名傭人忽然闖進屋中,對蘭剛大聲說道:“大少爺,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她,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