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兩面為難,艱難的點了點頭。
林家大公子林子辰無視太子齊恆宇並沒有讓他吃驚,林家雖然朝中沒有什麼話語權,但是偏安一隅的千年世家的底蘊可不是說撼動就撼動的,因此林子辰倒是有資本。這林子辰是結交他,顯然已經放棄了和太子搶奪的心思,不過這樣也好,現在有了一個林將軍的身份,進入林家也比較好說話。
事已至此,太子齊恆宇也不在掩飾,直接有意讓林浩加入他的麾下,林浩雖然答應,可是也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他需要自由。
那太子想都沒想,一口答應。
夜已過半,花船中紙醉金迷,林浩立於船頭,吹吹夜風,一邊問道,“高樓,林家那邊就拜託你了。”
高樓躬身而道,“請將軍放心,我必竭盡全力。”
高樓被封一個禁軍校尉,統領一批皇城禁軍。
花船夜色過了一夜,林浩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其實還算恢宏,上提驃騎府三個燙金大字,丫環侍衛應有盡有,其中還有騎兵一千,不過不在府內,但是林浩有調動的權利。不過這些人顯然都是太子的人手吧。林浩打發走了那些丫環侍衛,說是自己喜靜
林浩也都見過,騎兵統領趙松,修為塑道境巔峰,比林浩這個塑道境三重的還要強上不少(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晉升了一重),不過這個將軍沒有絲毫看不起林浩的樣子,而是敬仰非凡。
顯然聽過那些邊疆的佳話,年紀輕輕,便是如此。
府邸還算寬闊,中有梧桐樹,四周環繞一圈杏花樹,閣樓窗邊芭蕉樹,一朝煙雨盡得知。雖然沒有徐天啟的池蓮長廊鵲橋亭,但也是樹樹滿園,別有一番風味。
……
天啟閣,碧池中央亭。
還是一壺清茶,兩盞玉杯,兩人相對而坐。
徐天啟還是沒變,一副柔弱書生的扮相,林浩倒是變了幾分,沾上了一絲沙場的戾氣。
“衣錦還鄉的感覺怎麼樣?”徐天啟牽著白袖,給林浩邊斟茶邊打趣道。
“哪有什麼衣錦還鄉,不過就是一個掛名將軍罷了。”林浩品了一口清茶,苦笑著道。
林浩也知道自己沒有實權,只是封個將軍給他玩玩而已,或許是暫時,只是在等待他的成長和看看他的忠心。但是齊天學府那邊倒是沒得說,藏書閣隨時可進,課隨時可逃,完全自由。
“站在朝中那個派系啊!”徐天啟語氣平淡,吹了吹茶。
朝中派系多樣,有虎視眈眈的親王,亦有爭權鬥狠的皇家子弟,還有立於中間瑟瑟發抖的學士儒生。
林浩想來想去,語氣不太確定,“應該算是太子那邊的人吧!”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總感覺還沒有融入那個核心裡面去。
徐天啟站了起來,一襲白衣倚靠欄杆,淡淡品茶,指著池中道,“你看這池中的浮萍,無依無靠,你看那曳尾而遊的大魚,多自由自在,想幹嘛就幹嘛,因為他夠大。”
林浩順其所指,那大魚遊於浮萍碧池中,時而吃蝦,時而吃小魚。他瞬間恍然大悟,躬身而道,“多謝師傅指點迷津!”
“我可沒說什麼,你有時間來喂喂這魚吧。”徐天啟一口飲盡杯中茶。
天啟閣位於城西,而林浩的驃騎將軍府在齊天學府旁邊,也就是城南。
林浩腳步剛剛踏出天啟閣,如墨的夜空突然一道閃電,接著春雷陣陣。
他又折返回去,嬉皮笑臉的對天啟閣的服務人員紅煙姐姐借了一把傘,說是還她的時候給她帶上一些胭脂水粉,卻惹得那女子輕喝道,老孃可不是一些庸脂俗粉就能糊弄的過去的,不挑好的,看老孃不將你這小子的皮給扒了。
一青衫少年舉傘踏入雷雨中,亦或是入了這廟堂之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