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衛盾市壞孩子聯盟臨時據點。
狹小昏暗的空間裡,無數為了生存而聚集在此的靈魂在自己的崗位上奮鬥著。忘了過去,忘了家鄉,時間從他們的身邊溜走也渾然不知。他們已經將這些工作作為了自己的一切,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也是真實存在的世界,所以他們也必須認真地對待。
這廢寢忘食的工作氛圍,忽然被一聲開門聲打破。
“她來了,那個白髮人女孩。”一個年輕男人說罷摘下口罩,走過一個染著淡藍色的黑髮的少女的身邊。
“嗯?你們把她找來……了……嗎……”黑髮的少女放下手中的工作看過來,那一刻忽然沒了聲,呆呆地盯著離她幾步遠的白髮少女。
剛剛從一條黑暗的走廊走到這個昏暗的地下室的白髮少女看上去十分慌張,內心像是懸在空中一般沒個底。畢竟,走過那樣的走廊到了這樣的環境裡,或許很多人都會有種自己被拐賣了的感覺吧。
看見黑髮少女呆滯而驚訝的目光,白髮少女十分不解她這樣盯著自己是為什麼,於是更加慌張地向周圍張望著。這個舉動,在那位黑髮的少女眼裡就像一隻膽怯的白色倉鼠,小巧可憐,肉乎乎的,在陌生的環境裡不適地張望。
“好可愛。”黑髮少女豎起手掌對旁邊的少年細細耳語,“我們組織又來了個可愛的妹妹,哈哈哈好開心。”
一旁的少年以閃電般的速度翻了個白眼,望了一眼旁邊,隨後走向了白髮少女,靠近她耳邊悄悄說道:“等下她會要你去一個房間,在那裡你小心點,這個女的是個變態。”
“喂!”
黑髮少女的語氣有點憤怒,但是仍然保持著笑容,這使得這個笑容變得比板著臉還要可怕。少年無所謂地看著她,好像是故意要惹她生氣的樣子。
看起來他們的關係很好,是在這個組織裡面共生死的摯友嗎?白髮少女想著。
和那個少年所說的一樣,黑髮少女在簡單地和白髮少女打了個招呼並且介紹了自己和幾個主要的人後,將她帶到了一個房間裡。白髮少女注意到,黑髮少女在介紹其他人的時候都比較認真,直到介紹那位少年時,她便變得格外隨意。
在到了那個房間裡後,兩人隔桌坐下。白髮少女剛剛坐穩,黑髮少女便開門見山地開了口——她是要和白髮少女談談關於白髮少女身上那個力量的事情。
“你們可以幫我嗎?”白髮少女試探性地問著,“我想快點掌握這個力量,然後把亡國炸了。”
這天真的如同孩子開玩笑般的話語令黑髮少女先是一愣,隨後明白了她此時的想法,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你確實可以把亡國炸得渣都不剩,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炸掉亡國就可以結束一切的話,為什麼給你力量的老者會隱居深山呢?”
“你怎麼知道……那個老者。”白髮少女瞪大了眼睛。
“我可以看見你所想的事情,你在想那個老人家,你的內心對我來說就是一張紙,上面寫滿了你所想的一切。”黑髮少女說完看了一眼白髮少女,看她沒有說話的想法,於是繼續說道,“說實話,展現力量唐突跑到市政府,然後又像要刺殺似的衝到市長跟前,告訴他城市有難。能做出這樣的操作的你,也真是傻的可愛。”
“因為我太著急了……”
白髮少女臉頰微紅,這急忙又弱勢的解釋,在黑髮少女的眼裡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在努力狡辯一樣,但不知怎麼還有些可愛。
“不用著急了,加入我們吧,以後,你就是我們的一員了,我們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自從白楠雨發現了那個拿起刀子到處逃竄的精神病人之後,她就一直在窮追不捨,殊不知,這讓精神失常的精神病人感到十足的壓力。白楠雨的追擊,對他來說就是天敵追獵物一樣,即使他手裡有武器也絲毫不敢回頭。
畢竟精神病人,他做的事情肯定是難以合乎常理的,他認為自己是個特工,現在被敵人發現於是遭到追殺,所以他要趕快逃跑。
而夢魘察覺到了這個精神病人腦中想的這件事,於是十分尷尬地告訴白楠雨。
這就有點難辦了,如果追的話,他肯定會因為害怕而繼續逃竄,並且他拿著刀,隨時可能傷人。但是不追,誰知道他會拿著刀做什麼事,這樣不追不行。
如果用力量的話,她確實可以很迅速地抓住那個精神病人,但是問題是,她的刀壞了,並且剛才以為已經結束了戰鬥於是用力量恢復了傷口。誰知道那個人根本不是精神病,真正的精神病人趁機取走了地上的刀,為了不跟丟,白楠雨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根本沒有想到撿起刀片給自己割一刀。
等她想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跑了。
體力勞動,這對於原本是個宅女的白楠雨來說簡直是噩夢,更何況跟著這傢伙跑不像跟著妹妹跑那樣可以商量。不過還好,那個精神病跑一段路就會停下來,躲起來檢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