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初之時,正值春天,人類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HVD病毒席捲了全球各地,擴散速度之快讓世界各國都觸不及防,中國便是第一個全面爆發疫情也是第一個面臨著挑戰的國家。
在爆發疫情後,中國迅速做出決策,各部門的專家火速趕往疫情重災區進行管控援助。
春暖花開,萬物生機勃勃,但每個人的內心都感到恐慌不安,好似末日來臨,街上的小店或是各大商場都閉門停業。
大疫來臨前一星期高考最後一科英語結束,“考試已結束,請考生停止答卷......”
隨著響徹校園的交卷廣播趴在考桌上的陳衍弈慢悠悠的抬起了頭,揉了揉惺忪的雙眼伸了個懶腰,渾身的骨骼“劈里啪啦”發出了一陣歡快的脆響。
監考老師有兩位,其中一個是老頭坐講臺上一副誰敢作弊就拉出去浸豬籠的樣子,看起來都快奔六了戴著一副老花鏡。另外一個是一身教師制服,青春靚麗,身材高挑,一頭短髮幹練的女老師,跟講臺前的老頭相比下青澀許多,應該是大學畢業來學校當老師沒多少年,她來到陳衍弈身邊看著桌上除了選擇題其他一片空白的試卷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輕嘆,這一嘆或許是為了陳衍弈的英語成績而感到惋惜,也有可能是對他這樣的學生表示不屑。
監考老師收著試卷,陳衍弈自顧自的看著窗外發呆,過了幾分鐘“收卷結束請考生有序的離開考場”那位短髮女老師粗獷的嗓子一下把陳衍弈嚇了一跳,瞬間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小聲嘀咕:怕是這嗓子不抽個幾十年的煙都練不出來。
高中三年有的學生每天上課認真聽講,晚上發奮刷題背書;有的學生一天毫不緊張,上課猶如牛嚼牡丹,聽得懂就聽,聽不懂就睡,陳衍弈屬於後者。
陳衍弈走出考場,趴在走廊上的臺子上看著操場上考生們形形色色的表情,有的迫不及待跟同校同學核對試卷答案;有的考生聚在一起感慨著高中三年一晃而過,各自表達自己對對方的不捨之情,以後上了大學天南地北可能就真的見不到了;有的考生覺得自己考得並不理想,找了一個小角落嚎啕大哭。
這時候他思緒萬千,他對自己的將來很迷茫,他自知自己到底是什麼水平,對高考並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校外各個學校的送考校車和考生家長把本來就窄的一條路堵得水洩不通,送考車上貼著一條條類似於金榜題名的橫幅,家長們三五成群高談論闊各自吹噓著自己的兒女成績優異:“我家的這位一直都被評為三好學生,各科老師都相當看好!這次高考下來xx大學一定唾手可得!”
不知不覺兩小時過去校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考生們坐上各自的校車返校準備舉行畢業晚會,校門口的小馬路也恢復到了往常的樣子而陳衍弈還在那趴著,“小兔崽子你趴那都快兩小時了,趕緊的給我出去學校馬上要清場了!”門口的保安大爺露出一口大黃牙一臉慈祥的看著陳衍弈。
保安大爺從陳衍弈剛步入高中之前就幹起了這份工作都快有十年了,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游手好閒賭博上癮背了一屁股債還在外面表現得自己像個富二代,小兒子跟陳衍弈年齡相仿在外地上學也是馬上就要步入高三參加高考,高中三年以來陳衍弈跟保安大爺的關係一直很好,有時下午結束後保安大爺跟他都會坐著聊聊陳衍弈對將來的規劃,有一次陳衍弈煙癮犯了還是保衛大爺從校外幫他買的煙。
手機響了,陳衍弈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著大美女,是陳衍弈的媽媽。陳衍弈的母親叫勾海英,是一名小學老師,小學的時候還親自當過陳衍弈的班主任,雖然她快四十了看起來還是很年輕,屬於溫柔賢惠的型別,近年來為了陳衍弈的學業操碎了心。
“喂老媽。”
“考得如何啊兒子,我做好飯了趕緊回來吃飯啦!”
“好,考試的事等我回來再聊吧。”
掛了電話陳衍弈慢悠悠的走出校門,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待了三年的母校。對母校陳衍弈夾雜了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感覺高一剛踏入學校那天恍若昨日。
高中結束了,在校門抽菸再也沒有老師管你,拿出手機明目張膽的打電話也在沒老師呵斥“把手機交出來沒收!”陳衍弈一番苦笑,也不知自己現在的心情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
衍弈的爸媽在他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就離了婚,離婚後陳衍弈都是跟著父親住在一起,雖然離婚勾母的房子也不過跟陳父隔了一條馬路,母子兩也能隨時見著面。
平時陳衍弈跟父親也不怎麼交流,偶爾陳父會跟他開開玩笑,其餘大都都處於一種父子相對無言的狀態。陳父飲酒上癮,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整二兩平時看電視閒著無視也要喝點,什麼好酒茅臺洋河都不感興趣唯獨鍾愛於紅星二鍋頭,喝了幾十年陳父把自己活脫脫的喝成了酒仙。
不管什麼酒只要陳父嘗一口便知道這酒是清香醬香或是濃香,酒裡摻沒摻水兌沒兌酒精對陳父來說更是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