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看過來等著我的問話。
我摸了摸手指上的結痂:“那老道在我們身上種下牽絆,將我們的性命聯絡到一起。”
剩下的話我思量著該怎麼說出口,我突然有點後悔提起這件事了,明明依楚珩這些日的態度就能看出他對牽絆的看法,我為何還要多嘴一問,哎,真不知道我這好奇心是哪來的。
我正苦惱著,突然感覺面前的月光被遮擋,陰影籠罩,我抬頭就看見楚珩距離我只有咫尺之遙。
“你是想問我怎麼解除牽絆?”楚珩的語氣不怒自威,一瞬間我感覺回到了第一次跟楚珩見面的時候。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下他的表情,眼神嚴肅,眉頭微皺,這是生氣了?
我趕忙搖頭:“沒,只是好奇你為什麼放心把自己的性命連在我身上,你難道就不擔心被我連累致死?”
楚珩像是驚訝:“你在擔心我的安危?”
這話問的也太直接了!我立馬想否認,可仔細一想我說的話裡好像確實有點這意思:“也……也可以這麼說。”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說完這句話後楚珩的面色柔和了很多:“有我在,這世上沒人能傷得了你。”
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我一定會覺得他是在說大話,可從楚珩嘴裡說出,我只覺得安心。
楚珩將我攬入懷裡,很快又鬆開了手:“快回去睡覺吧,娘子。”
我還沒從突然的擁抱中回過神,楚珩就消失在了院子。
再醒來,外面的天已經亮了,昨日跟楚珩聊完後,我的睏意又湧上來,後半夜睡得還算安穩。
明天學校還有課,我今天就得坐車回去,沒法陪奶奶太久,收拾東西時,奶奶坐在椅子上囑咐了我很久。
“奶奶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笑著,走到奶奶身邊。
奶奶還是不放心,又對著我說道:“你記住,千萬不能做對不起高人的事。”
“奶奶,我記住啦。”我默默將這句話記在心裡。
臨走時,我在骨哨上繫了根紅繩,戴在了脖子上,今天開始這就是我保命的東西了。
從火車上下來,我還記著上次坐陰車的經歷沒敢去打出租,而是上了輛人多的公交。
我剛上公交,就有一熱心的老人招呼我,拍了拍身邊的空座:“小姑娘坐這,這沒人。”
我盛情難卻,腳下就轉了方向坐在了老人身邊,老人很喜歡說話,尤其喜歡講她以前的故事,大到她結婚生子,小到幼時跟朋友割麥子,我聽著有些枯燥,可看老人越講越高興,又不好意思說只能繼續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