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狄面帶微笑的看著眾人,尤其是看向闞崖時,不由得輕笑出聲,“沒想到吧,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現在你們所有人都成了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我看誰還能跟我鬥?”
此時唯一算是有一些戰力的姜依白站了出來,“這句話應該是我送給你吧。”
南宮狄看了她一眼,“姜依白你已經身受重傷了,怎麼還能說出這種大話?”
可是姜依白眼中卻好像燃起了熊熊的鬥志,擲地有聲的說道:“沒錯,我是身受重傷,在常鴻面前的確是毫無戰鬥力,可是在你一個小小的伐精修士面前,你還是奈何不了我的。”
言罷姜依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闞崖,“更何況崖郎還需要我的保護,我更不能有絲毫的退縮!”
“桀桀桀,就你現在的狀態還想保護別人?不過是姜家的花瓶而已,沒有門第你一文不值!”南宮狄對於一個女人的大話還是不屑一顧的,隨隨便便的一番話直接讓姜依白紅了眼眶。
姜依白為什麼這麼喜歡闞家?就是因為闞家有家的溫暖。
而由於自己天賦的平庸,在姜家一直不受待見,若不是族長之女,恐怕還不知道要聽到什麼刺耳的話。
這句話的確是直擊了姜依白的內心深處,她最怕的就是別人說他花瓶,這也是為什麼她在闞家持家時再苦再累也未曾向姜家提一句的原因。
等到次年的回鄉日,姜家未見姜依白歸來才著手調查此事。可是那時候南宮家已經抱緊了銜東常家的大腿,牽一髮而動全身,已經是動彈不得了。
看到姜依白這麼難過最不樂意的居然是姜盛天,“哪裡來的無名宵小居然敢議論我姜家子女?待我回府不出三年便可將修為盡數恢復,到時候走著瞧!”言罷,扔給了姜依白一尊深黑色的小鼎,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是一尊二品上階的靈器!
姜盛天大吼道:“依白!我知道你與闞家小子郎有情,妾有意,我也不會去拆散你們。可是不知哪裡來的剛出井的蛤蟆,一直亂叫,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門第!!!”
接到手中,姜依白打量了一下,這尊小鼎莫說是自己,就算是平常的鍛骨境甚至是凡人也可憑藉它的威能隨意的壓制伐精境界,這一刻姜依白才明白,原來家人才是永遠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堂哥,謝謝你!”這次姜依白的感謝就是完完全全真實的。
原本勝券在握的姜依白看向南宮狄時,居然發現平日裡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此刻居然用小拇指清了清鼻孔,一臉不屑的說道:“不是,不會真的有人以為這是瑪麗蘇劇情叭?不會叭!不會叭!”
姜盛天剛要開口嘲笑這個南宮狄小小伐精可笑可笑!
只是沒想到那南宮狄居然猛地爆發出了自身的修為,猛然綻放出的靈力波動甚至要將墓穴中心的儀仗掀翻!
“這是?!煉氣境界?!”
“南宮狄什麼時候晉級煉氣境了?”
“那他不就是我們開元鎮第四位煉氣強者了?”
聽到這裡原本垂頭喪氣的常鴻突然兩眼放光!第四位煉氣強者?這不就是森叔所說的為自己找的內應?
沒想到原本失去修為而萎靡不振的常鴻,此刻居然猛地站了起來,甚至還在向南宮狄不斷的擺手,嘴裡大喊:“南宮兄,南宮兄,你應該就是森叔給我找的扈從吧!我森叔肯定給你許諾很多好處,快助我取得這機緣!”
南宮狄自然早就注意到常鴻,可是一直沒有理睬,可見南宮狄本就沒有把常鴻看在眼裡。畢竟之前的常鴻是常家麒麟子,煉氣強者,可現在只不過是一個衣著華麗的凡人罷了。
在南宮狄眼裡,常鴻早已經失去了價值,自然沒了關注的必要。可如今常鴻主動給南宮狄打招呼,南宮狄也不能不應不是?
旋即南宮狄就換上了他那標準的笑容,依舊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可是面具下的刀劍已經顯露,這樣反倒讓人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