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小時候一樣睡得沉。那晚還說了夢話，夢裡她還在喊疼，眼角也溼溼的。
那天，他其實有意放她自由。可是她無意握住了他的手，看著手心裡的小手，心裡燃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只知道他又捨不得放她走了……
“……是嗎。”蕭千函回應。
“嗯。”
蕭千函看著認真且小心的男人，“那你說的以前，是多久以前呢？”
他沒有回答她。
傷口包紮好後，司霆璟說：“傷口別碰水，糕點我去壓了蒸就好，你坐這兒休息。”
蕭千函拉住他的手，“我待在旁邊看，我不想一個人。”
男人回握緊她的手，彎腰將她橫抱起，走進廚房，司霆璟讓她坐在後面的大理石廚臺上。
看著他的背影，蕭千函不自覺眼睛一酸。
司霆璟正要轉身似乎想對她說什麼的時候，蕭千函搶先跳下廚臺從他身後一把抱住他。
男人身形一愣，“怎麼了？”
她努力平復情緒，深呼吸一口氣用一口輕鬆的語氣說：“電視裡學的……浪漫。”
司霆璟輕笑，“嗯。”
就這樣抱著到他蒸上糕點。聽到洗手的聲音，蕭千函睜開了眼。她已經平靜下來了。
“好了嗎？”蕭千函問。頭在他背後動了動，“好想一直這樣抱著你。”
“那就一直抱著。”
說完，蕭千函就感覺面前的人突然稍微蹲下，下一秒她就騰空了，被他背在身後。
兩人窩在沙發上躺著，緘默相對。
城堡內很安靜，微微聽得到外面風吹打樹葉的聲音。
蕭千函先行移開視線，她不能再繼續看下去了，坐起來，“上次你跟我說的那本書，你讀給我聽吧？”
“好，我去拿。”他起身看著她問：“要一起去嗎？”
她猶豫了一下，搖了頭，“你去吧。”
“嗯，馬上來。”
真的很快他就帶著書下樓過來了。他摟著她，她靠在他懷裡聽著他讀的每一句。
時間很慢，慢到她能感受到他讀的每一個字；時間也很快，快到幾個小時轉瞬即逝。
蒸糕早已經好了，可是她不想動，只想安安靜靜躺在他懷裡聽著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