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事先就知道沫席的殘酷,一定知道此藥無解,會讓中毒者痛苦不堪,只知道到處吸食鮮血來獲得快感。
南音恨得發抖,一時間都忘記了被吸食鮮血的疼痛。
這就是他的目的,他的鬥羅場。
“殺了我們。”嗓音低啞仿若病中老人。
她驚然看到面前剛才還在暢意吸食自己血液的諾抬起頭祈求她。似又控制不住努力再次發聲,“殺了我們!”
她的胳膊被捏的發紫。
三年來,組織已經是她第二個家,裡面的兄弟姐妹早已經成了她的家人。她怎能殺了自己的親人?讓她再一次看到自己的家人離去?
“不……”南音搖著頭。
地上那點血液顯然不夠,他們一大群開始往她這裡走來。
諾支撐不住了,嘴角流下大量血液,藉著最後一絲理智她咬舌自盡。
眼看著諾在自己面前倒下去,那群狂人似乎嗅到了死亡的血液並更加興奮。全部撲過去撕咬諾的屍體。
諾死了,眼睛還是睜開的,直直望著南音。
“對不起。”
狠下心拿起刀插入正忙著爭搶“食物”的他們的心臟。
一個個接連倒地不起。
程子煜在外面滿意的看著她親手結束他們的生命,勾起了嘴角。
這就是他喜愛的那支玫瑰啊。
南音無力的跪坐在地,拿著刀的手止不住顫抖。渾身沾滿了每個人的鮮血,眼神空洞的望著一地屍體,一地的血……
彷彿她才是那個嗜血狂人。
“渾身都是血的感覺怎麼樣?”程子煜站在外面玩味諷刺道。
南音充滿狠意的眼神望過來,衝過去隔著玻璃,刀尖對準他的頭部扎過去。
子彈都打不穿的玻璃被她扎出一道裂口。程子煜直視她如被激怒的野狼般的眸子,勾了勾嘴角。
手臂一抬,房間內開始放入氣體,不久南音就被迷暈了。
刀尖在玻璃上劃了長長的痕跡。
夜晚,安靜的可怕。
一女子推著小餐車進來,熱騰騰飄香的食物旁是冰冷的注射器。
門外保鏢之後就聽到裡面兩個女人的聲音在喊著,一個激動、一個好言好語。
甚至傳來盤子落地碎裂的響聲和女人的驚叫。保鏢面面相覷卻又聽從程子煜的指令不敢冒然進去看。
不一會兒穿女傭裝的女人出來了。被飯菜潑了一身,低著頭小聲抽泣著。
“那……”一保鏢看著狼狽的女人慾言又止。
那女人小聲抽泣道:“她情緒不穩定,你們別進去。”
保鏢點了下頭,伸出手引她離開。
電梯門一關哪還有剛才顫顫巍巍的樣子,為躲避著監控還是低著頭。
推著餐車去了五樓
她記得就是在五樓遇上的瑞。相比之前程子煜就把人關在這附近。
但組織的人只剩下南澤和赫里斯,他們應該不在這層。否則若是能有機會逃出來必定她見到的就不只是瑞了。
而她來這一層的目的是瑞既然能掩人耳目逃出來,那她的那條路應該少有監控。
按著記憶來到瑞突然出現的那裡果然發現了一個出口,但安裝了鐵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