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細一想,也能理解,他們是老獵人不假,可那面對的都是他們熟悉的魂獸,魂獸的脾性、習慣,他們都瞭如指掌,可如今面對的很有可能是山賊或者仇人。
這種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自然心生怕意,再加上這前後面,都先後斷樹,既阻了出路,也斷了後路,在死亡面前,他們怎能不懼怕。
特別是證人,他沒想到,就是出來作個證,竟然比自己以前去狩獵還要危險,更何況他是親身經歷過一遍,被人下毒俘虜的,後來同伴們都死了,就剩下他一個人苟活了下來,那段黑暗地獄般的生活,現在都時常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揮之不去。
現在、幾人都手執魂器,聚在了一起,呈品字形排列,,牛皋也騎著馬來到他們身邊,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任何箭矢飛來,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牛皋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小心謹慎,往往暴風雨來之前都是平靜的。於是高聲喊道:“朋友,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斷樹,攔我們的去路?”
幾人都凝視著各自方向鬱鬱蔥蔥的樹葉,滿臉恐慌,都在等待著在某個方向能夠傳出回答的聲音。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聽有聲音傳出,這不覺讓眾人好奇了起來,同時內心繃緊的弦,也放鬆了許多,這要是碰到仇家或者山賊劫道的話,現在也該有動作了呀!可是現在並沒有啊!那就只能說明,或許是他們虛驚一場。
接著只見鬍子大叔向牛皋靠了靠,低語道:“是不是你搞錯了,不是人為的呀?”
“不可能!”牛皋沒有絲毫的懷疑,果斷地說道。
“那他們怎麼還不動手啊?”鬍子大叔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牛皋心中也十分奇怪,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這絕對是個陰謀,道:“如果不是人為的,這兩棵樹怎麼可能會這麼巧地將我們困在其中。”
牛皋地解釋顯然沒有打消鬍子大叔的疑慮,也沒有讓他謹慎起來。
突然、一直唯唯諾諾,躲在他們中間的證人猴子,眼神陰冷地盯著前面茂密的樹林,冷冷地說道:“他們這是在等我們放鬆警惕!”
牛皋等幾人都震驚地看著證人,只見他面色變得慘白無光,目光凌冽,似有一絲絲殺氣從他的眼神中迸射而出。
讓人不敢懷疑他話的真實性,特別是牛皋堅決認同他的話,對著楊嘯天提醒道:“看來這次的人,謀略極高呀!”
楊嘯天看著滿臉嚴肅的證人,心中隱隱有一股不詳的預感湧出,看來待會兒肯定是一場硬仗啦!
想罷他的意念已經悄悄侵入儲存戒指之中,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靈兒長劍就會揮出。
同時、當他聽到牛皋前輩的話時,又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具體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他又說不清楚,只是有這麼一種直覺。
但是他的腦袋卻本能地點了點頭,對牛前輩的推測表示贊同。
這夥人明顯比上次在沙丘處暗殺自己的人,更懂謀略,先是困住自己,然後並不急於動手,而是默默地等待著時機,就像捕獵魂獸一樣。
想到這裡、楊嘯天如觸電一般,利用目光中的餘光,看向證人猴子大叔,他們不就是獵人出身嗎!這或許就是他們對付魂獸,經常使用的辦法,要不然、他怎麼可能一下就發現了那幫神秘人的女幹計呢!
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我們這裡的情況,他們都看在眼裡啊!”
接著、又馬上低聲問道:“猴子叔,您是老獵人了,當你們運用這種辦法狩獵魂獸的時候,有沒有什麼魂獸能夠逃脫呀!”
猴子正是證人的名字,因為出生貧寒,並沒有什麼大名,因為從小爬樹很靈活,像個猴子,所以村裡人都叫他猴子。
此時的猴子,眼神始
終警惕地盯著樹林之中的動靜,但是大腦卻在飛快地運轉著,好一會兒、才低聲道:“有!蚺螈魂獸。”
猴子聲音小的可憐,但是在他身旁地楊嘯天卻聽得真切。
蚺螈魂獸是毒蛇的一種,生性狡詐,毒性又極強,只要是被它咬到了,無論你的境界有多高,一炷香之內也必死無疑
聽罷、楊嘯天不禁面露震驚之色,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蚺螈魂獸,於是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兵不厭詐!”
這次的聲音更小了,恐怕也只有離他最近的楊嘯天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