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這才停下手中的竹篙,驚訝的望著楊嘯天,心道:“剛才看著小夥子的身手,著實厲害,雖然年紀稍小,但卻是個武者,而且看他的樣子,實力應該不會弱。”或許他能從他們手裡逃出去。
楊嘯天轉身,在船頭負手而立,湖風穿梭在他凌亂的髮絲之間,一根根青絲如同一個個舞者一樣,在楊嘯天的頭頂自由飄揚,一席青色披衣邊也隨風舞動,遠處一看、如同一個瀟灑的武者,雙眼直視著對面的小船,面色卻異常平靜,彷彿過來的不是對手,而是朋友。
“快…”
“就快到了!”
“快劃呀!”
從對面三條船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近,船上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揮舞著手中的撲刀,好像都迫不及待的要將楊嘯天擊殺。
一個小孩子而已,剛覺醒武魂不久罷了!他們一個個信心滿滿的樣子,彷彿這就是手拿把轉,再輕鬆不過的一件事情,這個時候正是好好表現自己的時候了,也讓老大看到我們的作用。
楊嘯天當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任憑此時的湖風有些冰冷,也無法撼動他平靜、又稍顯稚嫩的潤臉。
老人家見三條船在靠近,於是放下竹篙,走進烏篷之內,懷抱著老太太,開始坦然的接受即將發生的事情,看少俠臉上的自信,他應該可以憑藉著魂力逃脫那些人的追殺,但是要想保護他們兩個體弱的老人是不可能啦!或許今天就是共葬魚腹的時候了,一輩子在這個湖裡打魚為生,如今可以迴歸本源啦!想到這裡,他竟然有種解脫的輕鬆之感。
確實、這樣的生活不如死了得好,至少和老太婆可以真正做到終生相守,忽然、在他早已乾涸的雙眼中竟然閃爍著淚花。
接著、他挑起簾子,說道:“少俠,我很抱歉,連累你了!”說完、再次放下簾子。
楊嘯天沒有聽全他說的話,再見三條小船已經快要靠近了,故而並沒有理會老人家,而是意念一動,只見他的手上出現一柄長劍。
“二階下品魂器!”小船的人見楊嘯天長劍劍格處有兩個綠色圓環,不禁失色喊道。
頓時小船上的人,開始變得有些猶豫、躊躇起來,原本以為只是如螻蟻的存在,現在看見的,卻是二階的魂器,說明眼前的少年至少是魂長境的實力,而他們中間只有兩三個魂武境的人,其他的連覺醒武魂都沒有,這樣的實力和魂長境的強者相比,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愣著幹什麼!上啊!”為首的刀疤臉怒聲斥責道。
他們幾個手拿撲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先動手,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自己動手,其他的人又沒有動的話,自己必將在一招之內死於長劍之下。
“他媽的,養你們這些人有何用,水鬼,你先上!”刀疤臉罵了一會兒,然後對著身邊有魂力的人說道。
那個叫水鬼的仍然有些猶豫,畢竟誰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作賭注啊!
“誰先上,我直接賞他一百個魂幣!”刀疤臉見他仍然猶豫,大聲喊道,接著又對著眾人說道:“誰抓住他賞五百個魂幣。”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三條船一靠近,只見水鬼率先朝著楊嘯天飛身砍去,其他的人見勢,也紛紛舉起撲刀,朝著楊嘯天揮砍而來。
頓時、十多把鋒利的撲刀向著楊嘯天砍來,再看楊嘯天,只見他嘴角微微一笑,身體並沒有動彈,而是站在船頭,一動不動。
在船上的疤臉老大滿意地笑了起來,心想,原來是個慫貨,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只聽得“鐺……”的聲音傳出,水鬼的撲刀砍在了楊嘯天的肩膀上,但卻很奇怪,如碰到金屬一樣,不僅楊嘯天未傷分毫,連砍出的聲音也不一樣,水鬼驚愕的盯著楊嘯天,說道:“護身魂器!”語氣彷彿帶有疑問。
“嗯。”楊嘯天笑著點點頭,然後抬起一腳對著水鬼直踢而出,將仍然處於驚訝狀態的水鬼一腳踢翻入水中。
其他的人見狀,不禁嚇得臉色大變,但是手上的撲刀已經揮砍出去,收不回來了,所以在遠處看,楊嘯天就像一個巨大的吸鐵石一樣,那十來個人面部扭曲,既不想靠近楊嘯天,但是手上的撲刀卻彷彿被強大的力量吸引著往他身上而去,實不知,這巨大的吸力其實是他們自己無法收回的力量。
“鐺……”所有的撲刀跟之前水鬼的效果一樣,砍在楊嘯天身上,如同砍在一塊巨型鐵上面,傷害不了他的分毫。
楊嘯天抬起靈兒長劍,橫劈出去,一道鋒利的劍芒鋪射而出,那些人紛紛飛甩而出,掉入冰涼的湖心之中,哭喊哀鳴之聲四起。
在烏篷裡面,聽到聲音的老人家,覺得不對勁,於是再次爬起來,挑開簾子,見狀,大驚失色,再看年輕人,已經飛身去到疤臉老大的船上。
正在這個時候在他身邊的老太婆也醒了過來,驚訝的看著老頭子,“這是怎麼了?”
老人家並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在另一條船上的楊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