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還未等到秦九炎回過神來,只聽轟隆一聲巨響,不遠處倒立的百米城堡從空中坍塌下來。
此時,就像是發生了雪崩一般,秦九炎腳下的大地在不斷的搖晃,身邊的城樓不斷地倒塌,一顆顆參天古樹拔地而起,空中的飛禽,地上的走獸,均瘋狂的奔跑逃亡......
天塌地陷,一切陷入了混亂之中,秦九炎倒吸了一口涼氣,甩開膀子大踏步地飛奔而去。
依舊毫無目的的奔逃,秦九炎不清楚這個幻境到底為何存在,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只是一味地逃亡,倒不是自己怕死,而是尚且不能死。
可能在這個世界上,生死對於秦九炎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有些事情是註定需要他擔負,放棄很容易,只需要隨隨便便一個理由。但他不想,不想渾渾噩噩,庸庸碌碌過這一世,既然不能放下,那就必須扛起,扛起信念的大旗,哪怕孤獨,哪怕挫敗,哪怕生死未卜,既然選擇了,就必須戰鬥到底!
身後的大地不斷地崩裂,秦九炎頭也不回地拼命地狂奔,那龜裂的大地裂縫宛如一條蜿蜒千里的巨蛇死死地糾纏著秦九炎,無論他逃到哪裡,都緊緊地追隨著其後。
更加槽糕的是,天空之中懸浮的古老城堡、城牆廢墟、隆起的山丘,此時也如同失去地心引力一般不斷地往下掉落,如若不是秦九炎碧波流星步法輕盈,躲閃及時,說不定早已砸成一灘肉泥。
突然,正在狂奔中的秦九炎被一隻空中飛來的鳳凰鳥撞擊,一個趔趄失去重心,滑落到塌陷的虛空之中。
“啊~”
不斷下墜的身子,無處抓拽狗刨一般懸空的雙手,秦九炎彷彿感到自己墜入了無盡的時空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秦九炎的意識漸漸模糊,大腦一片空白,眼前一片漆黑,睜不睜眼依然毫無分別,索性閉目任由身體自由墜落。
“噗通!”
一股清涼的感覺傳入肢體形骸,秦九炎恍然如夢初醒,睜開眼睛,眼前一片蔚藍,水中綠油油的海草,身邊自由穿梭的游魚,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我在哪兒,我這是落入湖裡?
恢復了意識的秦九炎,強烈求生的慾望迫使他使勁的向上浮游。
終於他探出了溼漉漉的腦袋,卻是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這是一個環島湖,四周湛藍清澈的湖水環繞著一個小島嶼,島上有暖暖的沙灘,熱帶的植被,和一艘好久沒有駛出去的木船。蔚藍的晴空上,一顆耀眼的金星懸掛其上,彷彿一個老頭正悠閒自得的翹著二郎腿掂著破酒壺仰面朝天,像是思考人生哲理。
這他媽的不正是勞資的靈魂之海嗎?到底怎麼回事?勞資沒死?
一連串的問號,像是未解的世界之謎,一個個印在秦九炎的臉上!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老夫還以為你整天只記得風花雪月之事,把還有我這個老師一事早已忘記了呢!”只聽,那空中老者慵懶地轉過身來,捋了一把鬍鬚,憤憤不平地說道。
聽著這熟悉而又親切的責罵聲,秦九炎面露喜色,縱身一躍竄出水面,接著腳尖一連幾個蜻蜓點水,便飛掠到小島的沙灘之上。
“老師,您說得哪裡的話?小子怎麼可能把授業恩師您給忘記了呢!”一落的地面秦九炎連忙單膝拜倒,望著一臉嚴肅的古老,嬉笑著說道。
“屁話,一連三個月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呵呵!這就是您的孝敬之道?”古老撇了撇嘴,一臉不悅地繼續說道:“唉,果真應驗了那句話: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
“哎呀,老師!您這可就真的誤會徒兒了呀!”一聽這話,秦九炎急了,連忙解釋道,“小子只記得先前曾在摘星樓與一個叫金三爺的人打鬥,那人功法甚是奇怪,好像是狼族之人,鬥至正酣之時,那人竟然使出一招嗜血貪狼,擊中了徒弟心臟要害,他孃的這一擊險些要了徒弟的小命!之後的事情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其實,秦九炎不知道的是,那金三爺正是幻魔之徒,而那一招嗜血貪狼和幻境中幻魔使將出來的血色魔瞳其實是同出自邪神教一門秘法。
而在秦九炎中了嗜血貪狼一擊之後,相當於被打上了血色精元的烙印,由此之後幻魔才能夠透過幻境進入到秦九炎的意識世界裡。幻魔本想透過幻境抹殺這個兩次傷他親近之人的小子,卻不曾想秦九炎竟然擁有魔神的血靈,因此襲殺作罷!可以說秦九炎此次大難不死,真的是運氣極其的好!
“哦?難道說你小子是在床上一直躺了兩個多月?”忽然飛身下來,古老扶起秦九炎,驚訝的問道。
“兩個月了?”瞪大了眼睛,秦九炎一臉懵逼地反問道。
“你以為呢,臭小子,還以為你把老夫給忘了呢!”
“嘿嘿,哪能啊,不能夠!”秦九炎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拿來?”只見古老伸出爬滿老繭的右手,像是討要什麼物件。
“什麼?”一臉茫然,秦九炎疑惑的說道。
“女兒紅啊!小給勞資裝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