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寨主樓中。
主樓是用一根根巨大渾圓的上好木材搭建而成,一盞盞巨大的豪豬油燈將樓內四周映照得十分光亮晃眼,清一色的戰熊皮拼接鋪滿了整個地板,樓內正中間處用石頭砌成了一道道臺階,臺階之上有一約摸七八丈大的平臺,平臺上放著一寶座,寶座上鋪滿了黑白黃三色相間的虎皮。
寶座的正後方牆上掛著一大條山,條山上是一副猛虎下山圖,圖中猛虎身上黑白交錯,是罕見的白虎,虎爪朝前探出,虎口半開,露出四顆長且鋒利的虎牙,眼中睥睨萬物,不怒自威。
此時寶座上坐著一個精裝魁梧的漢子,此人留著一個大光頭,在豬油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身穿毛光水滑的皮毛大衣,腰間掛著一柄九曲大刀,此人濃眉大眼,面色兇厲,舉手投足間,匪氣盡顯。
此人正是馬王山大當家,範堅!
此時範堅正雙手懷抱著三個火辣半裸的女子,一個半裸女子俏手舉著酒杯喂他喝酒,另外兩個女子則端著果盤喂他吃水果。
範堅眼中淫光大作,雙手大力搓揉著懷中女子,三個女子面色潮紅,渾身顫抖,看得範堅哈哈大笑。
平臺之下,兩邊分別擺著兩桌兩椅,椅上四個漢子齊坐,正是馬王山幾個當家的,也是在喝酒吃肉,但卻沒有女人相伴,眾人邊喝酒邊羨慕地看著平臺之上。
突然一道身影連滾帶爬地衝入主樓,滿臉焦急和恨意,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此人正是謫羽放走的馬王山少當家,範堅的兒子範童。
範堅看向下方椅上幾人,怒問道:“是誰的手下?這麼沒有規矩?拖出去砍了!”
範童這才是匆忙抬起頭,說道:“爹,是我啊!”
範堅這才看出來,竟是自己的獨子,急忙鬆開懷中女子,跳下臺階將範童扶起,看著其肩膀處的大道血紅口子,滿是心疼。
他怒聲問道:“童兒?你不是下山追殺那獵戶去了嗎,怎麼成了這副模樣?你帶去的弟兄呢?”
範童滿臉陰狠地說道:“本來殺那獵戶是手到擒來的事,可誰想突然冒出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有著七品境界,眨眼間就把手下弟兄們屠了個乾淨,我趁亂使出一記狂亂刀法,才得以逃脫!”
範堅眉頭一皺,六七歲,有著七品境界,又出現在荒山野外,莫非……
立時問道:“那小男孩模樣如何,體型如何?”
範童仔細回憶著說道:“長得還算俊俏,不過體型卻十分肥胖!雖然肥胖,但卻身法極好!”
範堅身為馬王山的大當家,訊息自然十分靈通,聽此心中篤定,自己兒子所說的這個小男孩,十有八九就是逃逸的西南世子木流星。
他立馬哈哈大笑,大手一揮,朝旁邊四人說道:“帶齊身邊弟兄,隨我下山今晚有筆大買賣!”
身邊範童見此亦是陰狠大笑。
還不待眾人有所動作,一道清冷的童聲讓他們怔在了原地。
只見厝淵笑著走了進來,說道:“什麼大買賣,說來聽聽!”
那範童嚇得雙腿直打擺子,大喊道:“爹,就……就是他!來人吶,來人吶!”
厝淵又笑了,戲虐道:“別喊了,外面但凡是醒著的都嗝屁了,睡著的還沒去殺,不過不急,等我殺了你們後,再去解決也不遲!”
嚇得範童直接跌倒在地。
其他四個管理層也不敢輕易吱聲,畢竟段位差距太大,他們幾人中最高的也不過五品。
範堅看了看自己不爭氣的兒子,隨後拍著手對厝淵說道:“好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真是不打不相識,世子殿下既然來了,不如就在我馬王山住下,我讓犬子設宴,親自給您賠罪,正好世子殿下您目前身無定所,正好我馬王山的二當家位置空缺,您要不就留在我馬王山如何?”
厝淵有些訝異說道:“你居然認識我?做二當家,好啊!不過……”
範堅一聽居然有戲,連忙問道:“不過什麼,世子殿下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