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光幕散去,本應該是一條古樸且十分開闊的大道,還有著各式各樣的古樸房屋,不過此時視線卻被幾百人組成的半圓形人牆給阻擋住了。
一箇中年男子,正是之前賭攤老闆,咧嘴大笑,說道:“三個小孩,通殺通殺!哈哈!”
眾人立即如喪考妣,但還是有少數幾個人滿臉不忿。
一個紅衣女子直勾勾地盯著謫羽和厝淵後,臉犯花痴,說道:“雖然年歲較小,但的確算得上是年輕俊彥!況且那二人還這麼俊美!”
賭攤老闆淡淡道:“非也非也,年輕俊彥應是十三至二十五歲,而觀此三人,頂多六七歲,只能算得是神童,自然是通殺!”
紅衣女子聽此,有些大打出手的意味,聲音有些陰寒道:“怎麼,你們博揜盟要耍賴不成,換別人我可懶得管,但欺負到我百花宗的頭上,恐怕難以就此揭過!”
賭攤老闆嘴角一扯,暗叫一聲晦氣,只得賠出了兩千魂晶給下注年輕俊彥的賭客,即使如此,他依然賺了個捧滿缽滿。
賭攤老闆不服不行,雖然這博揜盟是琳琅大陸上最大的賭博組織,甚至是九國大半個賭場的幕後主人,財力雄厚,盟內高手眾多,卻也犯不著為小小的幾千魂晶而得罪了以“瘋女人”著稱的百花宗。
百花宗顧名思義,其從宗主到弟子再到一般下人,均為女子,宗內中人皆是十分善妒,睚眥必報,可是偏偏整體實力極高,尤其宗主花無憐據說已在人境後期駐足多年,隨時可能破入地境之列。
見小風波平息,幾百人紛紛盯住謫羽厝淵二人眼冒金星,十分想將這兩個天才少年收入麾下。
但另外還有上百人目光森然地盯著木流星,似想要將這個小胖子生吞活剝一樣。
一道陰寒的聲音打破了詭異的安靜,正是之前氣吐血的溪姓老者。
“古月哥只,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在我將你分筋錯骨之前報上家中長輩的名號來,若與老夫相識,暫可饒你一命!”
木流星一副霸王模樣,叫囂道:“你個老不死的,要說幾遍,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胡歌是也,不叫古月哥只,家中長輩名諱豈是你等垃圾可以打聽的,想打我,先打過我二弟和三弟再說!”
說著指了指身旁謫羽和厝淵。
眾人又是一陣氣憤。
溪姓老者眼睛一瞪,怒道:“你可知在魂界之中如果被殺,現實世界中你的肉體也會隨靈魂死去,別怪老夫不給你機會,只要讓你二弟和三弟投入我武國皇室麾下,老夫亦可饒你一命!”
謫羽和厝淵聽到這,也是臉色一正,變得更為謹慎。
木流星聽到武國皇室,原本滿不在乎的眼睛多了一抹陰翳,雖然他不知道真相,卻也知道要屠殺西南王府沒有皇室授意是萬萬不可能的。
木流星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笑眯眯地對溪姓老者說道:“不知先生名號?”
溪姓老者以為木流星被武國皇室的名頭震到了,準備投誠,臉色也是大好,回道:“老夫乃皇室中人,自然姓溪,其他的暫時不便透露,等你們三人到了武國京都自然會知曉我的身份!”
木流星謹慎地看了一眼四周,果然有一塊巨石立在一旁,確認石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黃域!立馬大手一揮,氣勢洶洶地說道:“老二老三,給我上,弄死丫的!”
謫羽沒有動,天性淡泊的他,除非別人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否則他是不會還手的。
倒是厝淵早已急不可耐,將七星刀藏於袖口,施展身法衝了上去。
溪姓老者頓時有些發懵,怎麼談得好好的說變就變,但見厝淵已衝至眼前,臉色卻也不變,雲淡風輕地朝厝淵拍出一掌,以為可以輕鬆逼退厝淵。
怎料厝淵身法及其了得,見一掌拍來,身形詭異一扭,輕鬆躲開,然後雙手一閃,正是之前藏於袖口的七星刀,一刀正中溪姓老者的心口,然後一腳在老者腹部重踹一下,身形借力彈回了木流星身旁,老者則是被一腳踹出了十米開外。
可憐的溪姓老者,還沒開始裝逼,就倒下了,不甘地捂住胸口,眼睛瞪得滾圓,難以置信地說道:“魂……魂器!”
然後就倒地不起,一縷縷如煙霧一般的氣從溪姓老者身上冒將出來,最後整個身體都化作煙霧,消散於天地間。
木流星淡淡一撇嘴說道:“切,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