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星有些悻悻然,見諸葛睿離開,自己也準備回房,剛起身就被木峰叫住。
木峰道:“前線發來急報,戰事吃緊,明日我便要返回軍中。”
木流星眼睛一亮,佯裝失望道:“才回來幾天又要走,再陪我玩兒幾天嘛!”
木峰早已看穿,狡猾道:“好啊,那便不走了!”
木流星這就有些懵逼了,急忙道:“別!老爹為了百姓安寧,守疆衛土,責任重大,怎可因我而棄之不顧,老爹,你放心吧,木府在我手中自然是操持得妥妥當當,你就安心回軍中吧,西南郡的百姓安危還全仰仗於你呢!”
木峰氣笑了,給木流星來了個腦瓜崩,笑道:“好你個小兔崽子,你既知為父責任重大,就安分守己一些,少給為父四處惹禍。”
木流星捂著腦袋稱是。
木峰又說道:“諸葛先生乃是神一般的人物,你能拜其為師乃是自身福源,切記要以禮相待!”
木流星不服地說道:“你怎知我打賭一定輸?他能不能當我師父言之過早!”
木峰哼了一聲道:“給你舉個例子,軍中玄武將軍吳平,你可佩服?”
木流星咧嘴回道:“神機妙算,有些佩服。”
木峰又說道:“那你可知吳平只是諸葛先生雲遊時收的一記名弟子,那時吳平不過是個窮書生?”
木流星還想反駁些什麼,卻說不出口,只能悻悻道:“知道了!”
木峰這才流露出滿意神色。
當晚,不出所料,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不一會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有些神奇的是,當晚謫羽竟未出來,木流星暗暗推測是月亮的原因。
至於打賭輸了,卻絲毫沒影響其心境,他早就知道自己輸定了。
木流星待在書桌前,又翻閱了一會兒《九轉回魂訣》,覺得無趣,有些睏意襲來,索性就上床睡覺了。
剛睡著,又是一股熟悉的拉拽感,靈魂悄然沉入體內。
木流星一睜眼,就看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扭打在一起,定睛細看,不就是謫羽和厝淵嘛,只見謫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厝淵卻沒什麼傷痕,應該是謫羽深知身為兄長,讓著厝淵。
木流星連忙上前,上前一腳將兩人分開。
謫羽嘴裡唸叨著:“不當人子,行為竟如此粗鄙。”
厝淵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木流星細細一打聽,才知道兩人竟是因為醫理不合,一時衝動,才是扭打了起來。
二人均是傳承了謫不凡和厝九州的醫學感悟。
謫羽認為人乃是氣、形、神的統一,人若是生病必是氣、形、神中某一方面出現問題,透過“望、聞、問、切”的手段診斷其病因,然後輔以藥物、針灸、推拿、食療等手段讓病患緩慢痊癒。
而厝淵則是認為,人若是生病,是體內某一五臟六腑或其它部位發生病變或者壞死,應該對症下藥,若是五臟壞死應當切除,重新更換,快速治療才是根本,若緩慢治療只會使得身體越拖越病,甚至會向其他健康的五臟進行傳染。
木流星心道:“這不就是中西醫不合嗎?”
連忙勸道:“你們兩派的醫理都有其優勢和特點,並非要硬說誰對誰錯,若是能摒棄不合,相互搭配,再多的疑難雜症豈不是手到擒來。”
謫羽與厝淵對視了一眼,又是別過頭去沒有說話。
木流星頓時有點拉不下臉,心道:“小爺給你們做和事佬,這兩個崽子還不領情。”
木流星又說道:“既然如此,我舉兩個病例,你們比試一番如何?”
謫羽和厝淵這才是眼睛一亮,謫羽作揖說道:“請兄長出題!”
厝淵也是說道:“大哥出題吧,看我如何讓他心服口服!”
木流星點頭滿意地說道:“有一病患,常年腰痠背痛,身體卻無法看出任何病症,該如何治?”
厝淵立馬說道:“大哥,我知道,將其腰處連同背處,一刀割開,深究其內,找到痠痛原因,矯正即可。”
木流星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