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站立不動,也不說怎麼做,米五穀就只能隨著他發呆。
青衣男子卻隔著壁壘笑道:“這傢伙蠢得很,別指望他能明白你的意思。”
米五穀尷尬的笑了笑,白衣男子卻語氣柔和的問道:“我出去看看?”
米五穀哪敢攔住,說了句“您請便”就坐了下來。
等到白衣男子的身影消失不見,青衣男子這才說道:“等你找到了玉如意,咱們以後就沒有機會說話了,不過比起他來,我已經算不錯的了,你也爭點氣,修行磨磨蹭蹭的是不太像話。”
米五穀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便眨了眨眼想要詢問,只是瞧他閉目養神的做派,怕是不會解釋了。
屋內的“米五穀”睜開眼,便瞧見一張笑臉和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他由衷誇讚道:“嫣然一笑動人心,秋波一轉攝人魂,你的眼睛可真漂亮。”
田滿一愣,難得的臉上飛起了紅霞,她啐了一口,道:“修行修糊塗了嗎?”
“米五穀”站起身,見身子虛弱的她也要站起來,忙輕輕挽住她的手臂,柔聲道:“弱柳扶風,娥娜翩躚,有玉葉金柯之美,嬌柔動人,媚態初露,是天生尤物之姿,嬌柔不顯做作,嫵媚而不露骨,你真好看。”
溫柔的笑意,痴情的眼神,舉手投足不再是毛毛躁躁,這麼一會兒,身邊這個傢伙怎麼就徹底變了一個人?
田滿驚訝地合不攏嘴,卻又感覺到自己的小心肝砰砰直跳,她雙手捧住他的臉,使勁盯著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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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五穀”輕輕捂住她的手,綿言細語,“需要走過多少輪迴的渡口,看過多少的彼岸花開,才能見到如此動人心魄的美人?”
瞧見田滿慌張的神色,似是要說話,他立馬伸出一根指頭輕輕點在她的唇上,“最有溫度的距離,不就是我不言,你不語,便心安?噓,我心歸處在你心,把你所有的不安都交給我來溫暖,別怕,有我在呢。”
是真他孃的心動啦!田滿內心瘋狂吶喊,第一次感覺到臉紅羞澀,恨不得立馬把這“妖人”撲倒,可又不願壞了此時的氣氛,一時間左右為難,只得呆呆地愣在當場。
“米五穀”笑了笑,溫柔的將她抱起,卻以不容拒絕的語氣的說道:“寶貝乖,去床上休息一會兒,老老實實的等我回來。”
田滿暈頭轉向,只顧點點頭。
“米五穀”走出房間,環顧四周,瞧見懸崖上有棧道通向山頂,便踏著泥濘的路面朝前走去。
來到一處瞭望臺,他趕走此處的守衛,又看了一會兒四方的景色,這才在屋內盤膝坐了下來。
內景當中,青衣男子再次開啟禁制壁壘讓米五穀和白衣男子進入,身形一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米五穀笑道:“這禁制跟自家的一樣,有個屁用啊。”
兩人落下身形,來到玄門的大道之上,白衣男子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看了看玄門並沒有開口,身體成碎片湮滅,化作一道諸多顏色混成的白光衝入了玄門當中。
說做就做,讓米五穀有些猝不及防,整個氣泡內開始劇烈震動,玄門轟然轉動,越來越快,其間有一塊塊帶著景象的鏡片緩緩飛出,在旋轉的玄門四面八方鋪就一條又一條的金光大道。
玄門轉動,大道也同時轉動,米五穀站立不動,便已經走在了無數條大道之上,同時間,雜亂無章的景象紛紛進入他的眼中,看得清楚卻來不及辨認。
“來!”玄門裡傳出白衣男子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嚴肅且威嚴,與以往大不相同。
聲音入耳,米五穀就不自覺的踏前一步,落腳處,地面出現一個漣漪,似推波助瀾,使得他眼中旋轉的玄門頓時止住。
他眼前一亮,場景熟悉無比,竟是看到了兒時的自己。
九歲的米五穀正讀小學三年級,他沒有跟著同村的同伴到處胡鬧,只是老老實實的上學學習,直到初中快要畢業的時候,收到了爺爺去世的訊息。
看著自己的在那裡哭泣,米五穀知道這不是他的人生,而是自己的另一段故事。
確實也是如此,從學校出來的“米五穀”沒有接受宇奇國的好意,他獨自去了雷雨叢林,勢要自己破除障礙,成為真正的修行之人。
只是很可惜,他失敗了,在剛剛進入雷雨叢林不久,就被妖獸大卸八塊,死無全屍。
畫面一轉,場景又回到了九歲的米五穀,他不想讀書,也不想修行,一門心思全花在了隔壁的香姐姐身上,長大了些,偷看她洗澡也是無師自通,而且越看越喜歡。
終於有一次被她發現了,米五穀也沒有跑,只是嚷嚷著要娶她,還是非她不娶,然而結果很殘酷,還是在同一天,爺爺去世了,整個村子的人都不見了,他無力的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他意志消沉,成了一個邋里邋遢的流浪漢,無所事事的就在老宅子附近轉悠,直到有人找到他,將他帶去了一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