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甄蘇塗山更像一個帝姬,所以在米五穀與她雙修之時,會極力回憶甄兮的各種術法和神通,透過九寶儘量還原一個原本的甄兮分享給她。
在這件事情,其實不用米五穀多說,甄蘇塗山自然會做的很好,甚至比米五穀預料的更好。
看到三脈合一的甄蘇塗山,米五穀有剎那間的恍惚,若不是將她和甄兮放在一起對比,他都不分清楚誰是誰。
甚至在甄蘇塗山走的時候,他還將她拉住,認認真真地問詢了一番,生怕兩人糊弄了自己。
甄兮笑道:“蘇蘇其實想做甄家的大小姐很久了,如今算是如願以償。”
對於這種話,米五穀不敢去多說,甄蘇塗山的心思只有甄兮知道,霸佔其位這種事情,甄兮不在意,或者說還挺樂意,都是甄兮去做這個取捨,旁人一說,立馬就變了味道。
再去新北洲之前,米五穀希望甄兮養好傷再說,並且尤荷和邱宛兒的事情還得解決。
甄兮笑道:“如今的你,才能叫能者多勞,換做以前,只能稱作一個顛沛流離。”
在這個觀點上,米五穀倒是很贊同,如今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再也不是為了他人,可想了想之後,還是覺得不對。
自己去新北洲,還不是答應的她麼?
米五穀領著甄兮進去太川洞天,得到訊息的尤荷頓時出現在他的身側。都不用過多客套,她招手間場景就隨之變換,三人同時來到一處山頂宮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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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闕的屋簷上掛滿了風鈴,山風吹拂,叮叮噹噹亂做一團。
甄兮瞧見這一幕,出聲嗤笑道:“挑了個吵死人的地方,你還怎麼修行。”
尤荷對甄兮的印象還停留在高中時期,所以並不太友好,就算知道她的身份之後,態度潛移默化地轉變了一些,但不好就是不好,她不會刻意藏著。
“那你還是別進去了,裡面更吵。”
甄兮隨口說,尤荷隨口答,說到底,其實誰也沒有理會誰。
三人進入其中,便一群不滿十二歲孩子圍攏了上來,他們紛紛圍住尤荷,嘰嘰喳喳吵成一團,誰跟誰打架了,誰拿了誰的東西,誰罵了誰……
一個七八歲的女孩擠不進去,反而被擠到了甄兮的身邊,似乎是聞到了她身上的藥味,便抬起頭擔憂地問道:“小姨姨,你是生病了嗎?”
聽到她的聲音,甄兮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上有一道極長的傷疤,只看傷口的形狀,就知道是被利器所致,便蹲了下來,問道:“對呀,生病了要吃好多藥,可苦啦。”
小女孩臉上浮現同情的神色,脆生生地說道:“小姨姨不要怕苦,至少吃藥的時候多放一些糖,生的病就會好啦。”
似乎在她的認知裡,其實並不是藥管用,有用的只是裡面的糖。
聽出其中的意思,甄兮翻手拿出一顆糖,“只能治病的糖。”
原本吵鬧的場面在甄兮拿出糖的那一刻卻突然安靜了下來,接著孩子紛紛躲在了尤荷的身後,就連小女孩也神色大變,立馬過去。
米五穀和甄兮同時蹙起了眉,看向了尤荷。
這時跑來幾個中年男女,他們對著尤荷歉意地笑了笑,便領著孩子們去往屋內。
尤荷解釋道:“太川洞天的修行之人控制慾望好呢強,仗著修為高,建立了很多勢力,他們之間的爭鬥升級之後,就形成了如今的戰爭,剛剛那些孩子,就是戰爭下的孤兒。”
甄兮道:“太川洞天由子車前輩一手打理,不應該會出現的情況的才對。”
尤荷譏笑道:“你說的那位前輩只是打理洞天,可沒有管人的死活。”
米五穀擺手道:“爭吵這個沒有一點意義,北武洞天被我收進了氣海景象,算是身體的一部分,裡面的腌臢事情也多,我也照樣沒有去管的。”
作為洞天的老天爺,真要管的話是沒有管不住的,這個尤荷自然懂得,可就不明白米五穀和子車偉彥為什麼就不去管,居然還有臉說說出來。
米五穀道:“在北武洞天成為我氣海一部分的時候,就已經潛移默化被我的道理給轉變,所以很多事情,都會有一個因果迴圈,並不需要我操心太多。
若是真要有個強行控制的手段,就需要一種全新的規矩,可以是讓人進去建立一個專門的機構,也可以是我立下一部法典,違規之人就會受到天罰。”
尤荷問道:“天劫?”
米五穀看了甄兮一眼,見她微微一笑,這才對尤荷解釋道:“咱們的這個天地其實就是這種規矩,一方面有限制大能的天劫和人劫,也有人建立了執法機構,從未達到一種趨近於平衡的手段。”
對於米五穀的說法,尤荷仍舊不太相信,因為在她的心裡頭,始終有一個人定勝天的念頭,不然怎麼能夠飛昇,去往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