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白色的海面,是萬里雲朵鋪墊而成。
陸文山丟下最後一粒五彩晶石,偷偷鬆了一口氣,便見白夫人帶著一種萬事萬物都無所謂的態度從水裡緩緩走出。
他來到白夫人跟前,望著海上的雲朵說道:“您都要去天外了,哪還有解不開的結呢,白姐姐最好哄,有一句話就成。”
面無表情的白夫人忽然有了些笑意,“你看看,這海面上可全是錢,說扔就扔,甄家還是挺大氣的。”
陸文山清著嗓子咳嗽了一聲,見她不再說話,立馬就去甄玥的身邊。
“碰釘子了?”甄玥看著他笑道。
“頂天的修為,可已經沒了人性。”陸文山搖頭苦笑。
“有些人就是以丟掉人性的過程而修行登高,有些人執著於某物而激勵自己登高,往天上走條條是路,誰也說不了誰,以後啊,你也在少在那些大能面前說話,免得捱打。”
陸文山抬起頭,看向高處的小米,“心神出竅都有這般修為,他是不是已經飛昇了?”
甄玥眯起眼眸,“誰知道呢?”
白玉銀仰頭看著一缺島的球形禁制,忽聽小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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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
……
城南以南,“清歡”一處偏僻的房間裡,田滿找了半天的指甲刀也沒有找到。
她斜著眼眸,衝著冉彩宣吼道:“找啊!這裡沒有就去別處,找到了就回來,找不到就滾蛋!”
秀英和初翠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看也不敢看田滿一眼,只能低頭相互對視,均是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恐。
主子可從未發過這樣的火。
冉彩然笑了笑,道:“李開和李堅已經去找了,夫人多休息一會兒,睡著了我再幫您修。”
田滿眯起了眼,自打那晚出來,瞧見米五穀變化成冉彩宣,田滿就猜到是蘇塗搞得鬼,只是到了今天,不但沒有見到米五穀回來,就連蘇塗的影子也沒有看見。
她剛剛說要出門去找米五穀,就立馬被冉彩宣攔住,要不是秀英和初翠也在勸她,她肯定已經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
“他人呢?到底去哪裡了?”
冉彩宣搖著頭,“我們是真的不知道,但少爺吩咐了,說不能讓夫人離開。”
田滿放緩呼吸,平復下心情,緩緩說道:“秀英,讓李家叔侄多燒點水,初翠,你去多準備些毛巾,都別閒著了。”
兩人眼睛一亮,驚慌與高興同時襲來,兩人應了一聲,連忙跑了出去。
秀英在院子裡跑了來個來回,卻沒有見到李家叔侄,想著不能耽擱,就自己去了灶房。
開啟門,見傢伙事一應俱全,都來不及慶幸,就立馬忙活了起來。
打水上鍋,點了柴火,發現木材不多,生怕等會兒燒不開水,又起了去了柴房。
只是剛剛搬起一捆柴,便聽到後來傳來了聲音。
“誰?”
“嗚……”
女子的嗚咽聲很低,是被堵住了嘴巴,秀英連忙轉到後頭,便瞧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正躺在一堆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