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池一事,你不能怪大姐。”這十天很累,尤其是柳小霜,沒日沒夜的煉器,都快讓要虛脫,可她仍是趁著休息時,跟米五穀說了玉池的事情。
“沒怪她,要不是靈泉用完了,我都懶得提她。”
柳小霜嗔了她一眼,風情萬種,“不怪她就不要說怪話。”
心念玉池不是一天兩天,米五穀哪有不怪的道理,這次治療簡愛,最大的功臣就是靈泉,若是有玉池在,哪裡還需要這麼麻煩,直接進去泡幾個月,一身毒素就是再厲害,也給它淨化的乾乾淨淨。
看著見底的淨瓶,也不知啥時候才能見到甄兮,才能灌滿這淨瓶,何止是抱怨,米五穀恨不得咬死她,以前不在乎,是淨瓶裡的靈泉多,現在沒有了,還不能埋怨兩句了?
“大姐又不是不還你,再說了,玉池對現在的你沒用,你拿了才是最大的浪費。”
“這裡頭還有門道?”
“大姐是誰?是狐族帝姬,是現在的新人之首,是未來的女武皇,你就吃不得一點虧?”
要從米五穀和甄兮兩人裡做選擇,柳小霜會毫不猶豫選擇的甄兮,無關乎喜愛的深淺,而是柳小霜本就親她,用柳小霜自己的話說,就是我的東西可以給你,但咱們的東西都是大姐的。
不說這個事的好壞,就米五穀自己而言,覺得這事是個沒道理可說的事,也就懶得再說,更何況只要提到甄兮,柳小霜總是向著她的。
米五穀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轉移了話題,“你大學準備讀幾年?”
若是別人,米五穀一定不會問,大學學費昂貴,普通人家能讀四年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有些人家有了上大學的資格,卻硬是拿不出學費來,使得家裡的孩子只能出去賺錢,等賺夠了再去上大學。
十二年義務教育的年齡要求極低,五十歲以下均可享受義務教育,卻在讀高中時有一條規矩,就是沒有入門徑,便不可以進入高中,等到入了門徑,再來是一樣的。
當初的米五穀沒有入門徑,自然是不可以進入高中,可他得了特殊待遇,加上他自己是真的太想去高中學習,就說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爺爺的事情去讀,實力不是一切,可沒有實力一切都不行。
年齡上寬裕了,大學就更是如此,上百歲的大學生並不少見,而且好多都是賺夠了錢,一讀就是上十年。
柳小霜鍾愛煉器,而這一門的基礎知識又極多,所以她打算是讀十年後再去學宮。以她現在的資質,就是立馬去學宮都可以,不過學費更高,學習大學裡的知識就實是划不來。
米五穀心道應該如此,學習的東西不同,就沒有必要走捷徑,那些一心為了修為境界的,才會迅速攀登,然後沉寂消失,開始閉關修行,至少自己認識的人還真是學不來。
“早先有幸見過一位天機學宮的前輩,也留下了聯絡方式,他說天機堂那邊檢測親屬關係價格不菲,而且兄妹之間的鑑定並不準確,最好是有父母這一層關係,哪怕是死去的,只要有毛髮都行。”柳小霜瞧他似乎不在乎,便又道:“你既然答應了人家,不說辦得多好,至少要辦到,吊兒郎當像個什麼樣?”
柳小霜拿出一個金屬小盒,米五穀接過問道:“這是什麼?”
“簡愛母親的頭髮,梅姨拿過來的。”
“有些事不能亂說的。”
“梅姨知道。”
“嗯?”米五穀似乎想到了什麼,將盒子收起,出了門去。
梅姨沒敢讓簡丹來看簡愛,怕他一個悶氣把米五穀給宰了,便勸說一番,讓他過陣子再來。
她獨自坐在小屋內,安安靜靜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瞧見米五穀出來,這才笑了笑。
“簡丹和簡愛是親兄妹,我猜得不錯,梅姨應該一早就知道。”米五穀看門見山,不想拐彎抹角。
“不,你說了我才知道。”
“懂了,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說。”米五穀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又插著手,輕輕揉動,骨節便格格作響。
“滾開!審我呢!”梅姨伸長腿,推翻他的椅子,瞧他一翻身站起,又呵呵笑道,“給你時間猜猜。”
米五穀搬正椅子,在她側面坐下,道:“還是簡文瀚厲害,當初的猜測也不過是讓三家同時生子,沒想到連簡佺夫人都是他人,掉包一個孩子是大事,這事不是身邊人根本做不來。”
“所以我猜測掉包之人,就是你梅姨。”
“簡子絮的早生,簡佺的晚生,所以接生的人就是梅姨,明明是個男孩,而梅姨又說是個女孩。”
梅姨笑意淡然,看不出此時的心情,不過言語不太好惹,“說多了容易遭人恨。”
得到了答案,梅姨不願意說,米五穀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不然就真的遭人恨了。
他起身出了門,去一趟天機堂。
天機堂很好找,米五穀沒怎麼費力氣,不過價格不菲是真的不菲,這都快趕上跨洲遠行了,米五穀沒有這麼多錢,只得壓了一件法寶,說回頭來取結果的時候一併交付。
接待他的是個白鬍子老頭,戴著一副眼鏡,拔低了看他,“也就幾個時辰,你此時拿不出,等會兒就拿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