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五穀算是明白了,不是什麼前輩都是好前輩,所以自己還是得悠著點,別又弄得個血本無歸,只是要幫助簡愛解毒,就得給簡愛解說她的身體情況,解說一事,自然又要用到總腦,是不是又要被這位笑眯眯的前輩給順走了?
不得行!得想個法子才是!米五穀瞧了池子一眼,心頭微動,人也立馬換上了笑臉,拉著梅姨指著池中說道:“梅姨既然知道了納水珠是陣眼,就勞煩您多出出力氣,將它啟用便成。”
不等她反對,米五穀便將如何開啟,如何相互生洩,又如何連線納水珠,都一一解說完畢,這才拉著簡愛去了精舍,臨近門前,還不忘回頭看上一眼,瞧瞧那梅姨有沒有跟來。
簡愛瞧他這樣,嗤笑道:“梅姨人好的很,哪會要你的東西。”
米五穀嘴角一歪,氣笑道:“她倒是還給我啊。”
兩人走進屋內,米五穀便把總腦拿了出來,簡愛一瞧又是這個,立馬捂住了眼,氣道:“你是不是沒完了。”
米五穀只當聽不到,開打總腦,將簡愛的身體資訊調出,抹去面板肌肉,身下的便是一幅血脈內臟圖。
“整個血脈明顯偏暗,毒物已經完全融入進去了,要解這樣的毒,一時半會根本解不了,所以你得在藥池裡淨化出一部分血液,以備我將來給你換血。”
“換血?”簡愛猛地回過頭,便看到了自身的經脈圖,她不是驚訝於換血,而是驚訝換血就能治療這個毒,那也就太簡單了。
“對,就是換血!”米五穀嘿嘿一笑,接著又道,“換血只是第一步,之後我要將你拆了重灌,那可是完完全全將你看透了,提前給你打個招呼,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呸!”簡愛一聽還要將自己拆了,哪裡受得了,不說能不能拼接上,就算是拼好了,還不得烙下一個全是傷疤的身體。
“我這修體術可是天下第三,祛疤不留痕只是小道,你擔心個什麼?”
“誰說我擔心了?你拆就拆,為什麼還要告訴我呢?拆完了再說不是更好?”
米五穀收斂起笑臉,指著內臟說道:“洗臟器一事牽著到煉器,這我不是很拿手,所以得找個幫手來。”
一聽這話,才知米五穀不是玩笑,而是真的要拆了自己,簡愛小心肝砰砰跳,再看面前的這幅經脈器官圖,只感覺頭皮一陣陣發麻。
瞧出她的異樣,米五穀哪會不知她的擔憂,便安慰道:“死不了人的,頂多受點罪。”
簡愛努力睜大了眼睛,驚道:“這叫受點罪?”
“還不就是受點罪?哦,對立,藥湯得中午泡才行。”
“為什麼?”
米五穀嘿嘿一笑,道:“早晚泡完蛋啊。”
簡愛一愣,薇薇眯起了眼。
米五穀正了神色,“早上讓梅姨幫你練體,中午泡進去剛剛好。”
簡愛仍是愣愣的。
在芥子園呆了大半個月,米五穀早就膩歪了,說完該說的,便讓簡愛送自己出去。
房間裡仍舊很乾淨,可想簡愛是真的無聊,除了打掃和修行,就真的無事可幹。
米五穀泡了一杯茶,吹了口氣就放在了窗臺上,透過窗戶看著各處街角,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梅姨這人很有趣,說是要遠離簡愛,可每天都在簡愛的周邊轉悠,就米五穀瞧見過的,就不下十來次,又是換裝,又是躲躲藏藏的,也不知到底是怕些什麼。
若說是怕那個大小姐簡欣,米五穀絕對不信,一個身邊養大的孩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只是此時響起的極重敲門聲和那尖銳的叫罵聲,讓米五穀不得不信,這個簡欣還真不是個善茬。
“賀梅妃!別以為躲在門裡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醜丫頭!還不給姐姐開門,我就讓人砸了這破玩意!”
“別逼我數數,數到一,讓你連著這個家都不能回!”
……
米五穀收了芥子園,朝著門口歪嘴輕笑,又踮著腳尖靠近門口,這才突然開啟門,衝著外頭那個女子大聲叫喊出一個“一”,接著探出半邊身子,繼續喊道:“哭喪呢?還是雞打鳴?老子他孃的沒聾!被你這麼一叫喚,都快要聽不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