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你這是做什麼?!”
同為苦命人,李堅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去為難兩個女子,然而李開的行為,讓他頓時有些措手不及。
他看向初翠,脖頸上一條細長的傷口有鮮血流下,此時的她臉色雪白,現出驚慌,可相反的是,她的眼中並沒有多少恐懼。
李開道:“叔啊,她不走的話,咱們怎麼走?”
“不走就不走,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李堅上前一步,抬手按向直刀,卻見李開轉身來到初翠的背後,直刀避開自己的手,再次架在了初翠的脖頸上,她現出疼痛之色,一條血痕同時出現。
李堅眉頭一皺,“你拿刀先走,我隨後再來。”
李開呵呵笑道:“叔啊,這把神兵有多趁手你知道嗎?”
李堅停步,沉聲道:“那你打算如何?”
李開帶著初翠緩緩後退,臉上浮現出狂妄的神色,“這個歸我,地上的歸你,宰了那小子和樓上的娘們,後半輩子都夠了。”
“殺人奪寶?強搶女人?恩將仇報?”聲音從李堅的牙縫裡擠出來,“咱們李家,什麼時候出了你這樣的人?”
“呸!狗屁的李家!滿嘴的仁義道德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掃滅當奴隸販賣!”李開滿臉不屑,“不過叔可以放心,我有了這樣的神兵,李家的仇不用你來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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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一聲嘆息,從李開的身後傳來。
他倏然大驚,轉身便揮刀橫掃,哪知身後人瞬間貼身,快得不可思議,雙眼對望之下,發現竟是自己老早就看不起的田滿。
田滿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也不見怎麼用力,只是輕輕一抖,直刀頓時脫手,再次翻轉手腕,他便同時凌空翻轉,然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初翠瞧見田滿,一陣陣後怕襲來,身子頓時軟癱在地,同時間,又有一種賭對的幸福感傳遍全身,一時間便有些發懵。
田滿出手極快,李堅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李開是怎麼敗的,此時回過神來,立馬上前將李開搶了過來。
而田滿根本就沒有看李堅一眼,只是走到米五穀身邊,將他抱起就轉身上樓而去。
初翠看了眼地上的直刀,沒有過多思考便一把拿過,持刀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恢復好心情,這才拉起秀英一同上樓。
李堅默默無語,呆呆站了很久。
……
清晨雞打鳴,天才微微亮,米五穀只將眼皮子一抬,瞧見天色還早,便帶著濃重的醉意翻了個身,難得睡得這麼香,是要多睡一會兒。
只是這是一翻身,摸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手感極佳,不由自主地捏了捏,做夢似的笑了笑,將身體靠上去,然後呼呼聲起,立馬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過了中午,還是秀英跑進房間叫喚,他這才勉強睜開了眼。
洗漱完畢,米五穀這才帶著酒後的後遺症出了門,頭重腳輕,感覺自己是在飄。
下了樓,讓夥計準備了一些熱乎的飯菜,可吃在嘴裡總感覺寡淡無味,甚至還有反胃的感覺。
蹭蹭腳步聲快速下樓,米五穀聽到聲音,側頭看去,見是秀英急匆匆而來,神色驚慌又帶有怒氣,一屁股就坐在了自己的對面。
“米少爺,你是不知道,昨天李開和李堅居然要逃……”她嘴巴不停,快速說完經過,最後一拍桌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主子居然沒有宰了那個李開,今天照樣帶著跑,你說氣不氣人。”
雖說是自己的親身經歷,可米五穀只是個醉倒的睡夢人,秀英說完後,也就只是聽了個故事,沒有多少驚悚的感覺。
瞧他不鹹不淡的點點頭,秀英緊張兮兮的又道:“那兩個傢伙心懷不軌,萬一哪天獸性大發,我們又要遭殃的。”
米五穀笑道:“你家主子心裡有數,別一驚一乍的。”
秀英蹙著眉,猶豫了好半晌,這才鼓起勇氣道:“我知道他們是武者,也比咱們有用,主子要把咱們送給他們做暖床的,這些我都知道,只是這事也講個你情我願不是?米少爺,要不您把我要來,我伺候你。”
瞧見米五穀將自己上下打量,秀英心中一動,立馬又接著道:“未曾失身,主子查驗過的。”
米五穀忽然探身,一把捏住她的臉,氣笑道:“瞎想什麼呢?你看看少爺我,是那樣的人嗎?”
秀英一臉“你不是那樣的人嗎?”的表情,怯生生的說道:“少爺是不是沒關係啊,我願意就行。”
米五穀鬆開手,“該怎樣就怎樣,我和你家主子都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是願意,跟著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