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3級對陣練體1級,應該說是毫無懸念,可陳友並沒有立馬發展攻勢,反而氣定神閒的立在土堆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米五穀假模假樣的喊的另一個“開”字。
滿場大笑。
米五穀順便也憨憨的笑了起來。
主席臺上,收斂氣息的孫二孃拿出魂珠仔細打量,根本沒有去看場上的戰鬥,反倒是班宮焦急的滿頭大汗,一邊要密切關注場上局勢,一邊又要詢問孫二孃為什麼這麼莽撞。
師憐同樣神情凝重,可看到那顆魂珠,視線便被吸引了過去。
腦袋大的魂珠,漆黑的色澤裡又有一絲絲的白芒在裡面旋轉,多看一會兒,就會發現是一種規律的轉動,這樣的魂珠,別說見,就是聽都沒有聽過。
“小姐,這顆魂珠的價格值多少?”
以價格衡量好壞,是最直接的比較。
“不好說,但絕對價格不低。”
孫二孃說的價格不低,就一定是很不低了,班宮偏過腦袋,也看了那魂珠一眼,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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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道:“那大個子體格雄壯,肌肉裡的力量隔得這麼遠都能感受出來,一般的術法怕是對他產生不了作用。”
責怪孫二孃不該把自己搭進去,這意思師憐一聽就懂,她嗤笑道:“小姐心裡有數,一個魂珠算是白賺了。”
兩人看向孫二孃,卻見她做了一個可愛的舉動,她把魂珠放在鼻尖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眉眼舒展,一臉享受,彷彿魂珠裡有什麼好聞的味道被她吸進了肚子裡。
孫二孃伸出尖尖的舌頭,又在魂珠上舔了一下,一團黑氣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舌尖,讓那份可愛瞬間變得有些怪異。
她舌頭一卷,就含進了嘴中,魂珠也在同時收了起來,“要有人有,魂珠歸我了。”
班宮大驚,“這是什麼話,一顆魂珠而已,哪有用身子賠的。”
師憐只是挑了挑眉,似乎已經習慣了孫二孃有時不可理喻的話語,“那個攬月贏了就行。”
場上的陳友不動,那個大個子同樣就不動,或是時間還足夠,場外眾人也就靜靜等著,但也有人等不及,出聲喊道:“別給他時間拖啊,就算探探他的底也是好的!”
陳友微微一笑,在土堆上盤坐了下來,一手按在土堆上,一手掐了個手訣,鬆開的時候,正好指向米五穀。
土屬術法,還是最低階的貨色,就算米五穀收斂了眼睛裡的神通,照樣將他的施法過程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連真元的運轉都能知曉得一清二楚。
他的眉心忽然輕輕跳動,伸手撫摸了一下,並沒有發覺一樣,可突然間,他的識海里閃現出一尊巨大的女子金像,身後兩隻手臂倏然伸出,掐出了一個法訣,正是陳友使用的術法。
金像動了動嘴唇,卻並沒有發出聲音,然而米五穀知道她說的是術法名稱。
“塵歸塵”。
米五穀輕輕跺腳,氣勢外放,便見到不知何時圍攏他的塵埃被吹散開去,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慢性術法。
每一粒塵埃都是術法的一部分,吸入體內之後,便能吸引其他的塵埃,吸入的越多,越會給對手造成一種後手,但只要不吸入體內,這術法就是個雞肋。
米五穀抬起頭,這是欺負我不會術法啊!
陳友雙手交叉,十指聯動,速度不快不慢,是咬定了米五穀只能被動挨打,施展術法也就一定都不著急。
每過一段時間,他的一根手指就會像燈泡一樣亮起各種顏色,直到十根手指全部亮起,便如掃琴一般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