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區賽還沒有打響,安家那邊就已經開始打了一場。
安如也領著謝玉生出了地火島後,先去了一趟安家的祖宗祠,祭拜過父親安英哲,然後才去找那些老不死的聊一聊當年之事,一趟聊下來,那些個老不死的也被她殺了個一乾二淨。
期間有個為了突破大地仙而閉關的長老出關,對其一番呵斥,嘴裡全是義正言辭的仁義道德,最後實在沒有忍住動了手,可哪想距大地仙只有一步之遙的長老,竟被安如也三招擊殺,一時間安家全體譁然,這個待在地火島無聲無息的安如也,居然已經是大地仙了。
安路山是心驚膽戰,生怕安如也打上了火氣,一併奪了自己的家主位置,好在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最後也只是將母親春勺的排位放在了祖宗祠堂裡,不過擺的位置極高罷了。
當時安如也只是轉過頭,問他這個家主可有不妥,安路山哪敢覺得不妥,陪著笑稱似乎低了一些,於是他親自上前,燒香祭拜之後,將春勺的排位放在了最高處。
說來也奇怪,安英哲的排位安如也沒懂,只動了春勺的,若要說對於父母的感情,安如也其實是一樣的,這就讓很多人想不明白了。
只有謝玉生才知道,安如也之所以如此,是對母親的愧疚,更有對母親的虧欠。
安如也可不是什麼詹水兒的女兒,而是實實在在的花精後代,為了讓她就返祖產花歲,又不顯花歲的一事,春勺和詹水兒都做了極大的犧牲,甚至在安如也年幼時,春勺就已經將自身大半數的花歲給了她,不然作為花精一族的春勺,哪裡是這般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安家當年迫害春勺此舉,不僅得罪了花精一族,更是埋下了安如也復仇的禍根,現如今想來,不過是個天理迴圈罷了。
安如也的復仇,對於安路山來說,並沒有覺得多麼奇怪,而他奇怪的是,她既然如此恨著安家,卻沒有把雙親的排位挪出去,反倒把母親的排位放了進來。
現在的安家損失及其慘重,有沒有大地仙可是關係到整個安家的存亡,也就是說,安如也不但沒有判處安家,反而自動成了安家的老祖,安路山又是揪心又是高興,所以對她安如也,越發恭順謙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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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打完,安如也也沒有消停,領著安家一眾人直奔澱懷城,跟葉家扳手腕去了。
而與此同時,柳如煙和賈亦真亦是帶了不少人去了春依城,與他們同行的,還有簡家大小姐簡曼以及富寧城的全體地衙成員,法車浩浩蕩蕩,如同蝗蟲過境。
安路山直到此時,才知道自己打的算盤是多麼的可笑,同時也看出來了,北武城國是真的要變天了。
而簡家這邊,所有的地衙人員蜂湧而動,大到主城,小到鄉村,正在瘋狂地繳收“前來”法器,更在羅武城裡,由米五穀領著一班地衙跟天衙來了一場正面衝突的直播。
一時間新聞輪番報道不斷,“前來”事件急速發酵,頓時進入了天下人的視野,米五穀公佈瞭解藥和尋找“前來”的法器製作方法,頓時使得佩戴“前來”之人若過街老鼠,投案自首的更是不計其數。
簡欣說的三天清除,還真就是三天給完成了。
這邊才消停,簡家又起波瀾,地衙揮軍南下,直奔甘家地盤,就在人們以為要打仗的時候,甘家家主竟然開門相迎,還主動立起了地衙旗幟,對外宣稱甘家已經建立地衙,清繳“前來”邪物。
而實際情況卻是甘長庚領著自家一脈回到了甘家,同時站在了甘興身後,又得簡家相助,一場風雨欲來的內亂頓時消弭於無形。
而這些收繳來的“前來”卻均被偷偷送往羅武城,到了米五穀的手裡。
柳小霜拿著一塊晶石,吸走身前框裡“前來”裡的真元,而她身旁的桌上,放了好幾塊一模一樣的晶石,裝“前來”的框子,更是排到了屋外頭。
“這麼多,你承受得了嗎?”柳小霜對坐在另一邊傻笑的米五穀問道。
“多多益善,一下子消受不了,我就等過了礦區賽再慢慢來。”米五穀一手抓一塊晶石,吸收真元的速度也是極快,石姬幫著抬框子,甄蘇塗山就蹲在他身邊看。
對角處,柳依心做著同樣的事情,速度比不得米五穀,也不如柳小霜,好在安靜,一塊又一塊,就沒有停止過。
尹五有傷在身,可好在此事不需要打鬥,也就坐在了她的身邊,慢慢施為,瞧見她這般拼命,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便輕聲勸道:“不要這麼心急,傷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