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大學真的是叫“野雞大學”,這是米五穀沒有想到的,並抱怨哪有大學的名字叫這個的,不說名字是不是吉利,就衝這個名字,估計都沒人敢去。
只可惜他抱怨錯了,羅武城東邊的盈自縣,還算是個大縣城,周邊六個縣城又沒有一所大學,野雞大學地處盈自縣野鴨坡,只是後來野鴨沒有了,遍地都是野雞,這才改了個野雞坡的地名。
野雞大學安置在這裡,以地名取名沒有什麼不好,而且久而久之,人都習慣了,也就不會去在乎。
米五穀、簡愛和梅姨來到這裡的時候,早有個年輕人在這裡等待,年輕人姓仇,是簡丹安排的人,話語不多,做事也算牢靠。
他領著簡愛和米五穀去辦理了各種手續,又給梅姨在外頭安排了住處,這才留下聯絡方式,安靜離去。
簡愛重返校園,談不上多高興,好像讀與不讀對她來說都是可以的。她把自己包裹的嚴實,但高大的身軀還是挺扎眼。米五穀作為她的跟班,自然而然跟在她的身後,只是分配宿舍之後,就不好再跟著去了。
米五穀倒是想去看看,看美女的活他從不覺得是個麻煩事,只可惜嘗試了幾次後,差點被宿管追著打,也就只能放棄了。
大學就是大,無聊的米五穀就在校園逛,整整一天,逛了個八分熟,然後就蹲在一條主幹道上看美女。
宿舍去了一趟,也就是過過眼癮,他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不長久,礦區賽不只對簡家重要,對於他自己也一樣重要。
身邊路過幾個美女,米五穀吹著口哨笑嘻嘻地看,瞧那大長腿大胸脯,模樣俊俏又是可愛又清純,再看那斜自己的眼神,還真是個嫵媚多姿。
簡愛或許是在宿舍呆的慌,便裹得嚴實之後,也來逛一逛校園,然後就看到了米五穀的無恥行徑。
“你閒得是不是沒事做了?”簡愛走過來輕聲問道。
“你來的正好,去武鬥場陪我練練。”為了不閒,米五穀便拉著她下水,也正好將她教訓教訓。
簡愛重獲新生,早就想放開手腳修行,只是修體的動作太大,現在還不宜大動干戈,所以米五穀的要求,就是純粹的放屁。
路邊兩人一站一蹲,一個本就高大,還站得筆直,一個本就矮小,還軟趴趴的蹲在地上,怎麼看怎麼彆扭。
“簡麻子?”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兩人的身側,扭頭看去,是個脂粉面色的男子,他說罷又上前一步,盯著簡愛看了又看,然後哈哈笑道:“裹得在嚴實我也認得你啊!”
瞧見簡愛別過頭,他又上前一把拉住簡愛的面紗,“瘦是瘦了一些,可一張鬼臉不還是那樣,遮啥的遮?還怕嚇著別人不成?”
米五穀緩緩站起,舔了舔舌頭,簡愛瞧見他這樣,哪裡還不知道他要惹事,連忙掙脫開男子的手,拉住米五穀道:“不計較,咱們走。”
“計較?敢跟我計較?”男子被簡愛甩開了手,本就不滿意,此時還敢跟自己計較,長本事?再看那個矮挫鬼,練體1級?就這也敢跟自己計較?“我沒說讓你們走,你們誰走一個試試?”
米五穀倒吸了一口冷氣,睜著大眼睛眨了眨,然後以眼神詢問簡愛,這貨不知道你是簡家人?
簡愛難得的做了個羞澀狀,然後輕輕搖頭。
欺負人的事情不少,米五穀自認碰到的最多,只是高中以後,好像這事就少了,不是說欺負人的事情沒有了,而是人長大了,得有個自知之明的度,一味的唯我獨尊,這樣的人好像都活不長久。
“呵呵!”又有樂子了!米五穀歪著頭看向那個男子,“你叫啥?家裡有沒有人?別等會被我打了,身後沒有堅實的後盾。”男子微微措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可瞧他嘴巴又在蠕動,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聽岔。“是武鬥場裡打得你哭爹喊娘,還是現在就讓我打得你爬地吃屎,你倒是選一個。”
男子笑了,“原來是個新來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勇氣可嘉,不過進了武鬥場,我怕你再也出不來。”
高中的畢業證就是持械證件,米五穀哪裡不懂,“把你的親戚朋友一起喊上,那就武鬥場裡見?都說豬狗同夥,我這就一併解決了。”
簡愛面紗捂著臉,瞧不出她的表情,但此時聽她聲音,多有擔憂,“算了,我陪你一起。”
男子有些詫異,這簡麻子雖然姓簡,可也只是姓簡而已,當初學校裡沒少欺負她,也見放出個屁來,這多年不見,這就轉性子了?
他看著簡愛,鼻子裡哼聲出氣,這才轉臉看向米五穀,“你找死就怨不得人,明兒武鬥場的見。”
看著男子離去,簡愛這才對米五穀埋怨道:“還真是米五穀,就不能不惹事嗎?”
“這不是惹事,而是事情找上門來了。”米五穀一指她的面紗,“明兒去武鬥場,就別帶著玩意兒,一勞永逸,以後誰再敢唧唧歪歪,直接幹他丫的。”
打完了小的來大的,打完了大的來老的,沒完沒了,咱又不是傻兮兮的故意裝逼打臉,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沒那麼多功夫跟他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