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裡外外全是奸細,霍霍著簡家,霍霍著自己,簡淑想著想著便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是好事。”哥哥的聲音再次傳來,簡淑聽得出來他是頗為高興的,這也讓她越發不解,這樣的情形為什麼會是好事。
“查出來了就是好事,若是有了藉口換人就更是好事。”簡丹說完看向米五穀,簡愛的病根治好了,身份也查出來了,如今他誤打誤撞,把細作的事情也給捅破了,好像他來了以後,就全是好事。
記得在地火島的時候,裴仙子信誓旦旦地說就是他了,自己可是不願意的,一個不能修行之人,誰願意招來?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如今他說入門徑就入門徑了,好像修行之事,就是玩樂一樣。
好事是真好,簡家在礦區排不上號,原來不是爭奪不了,而是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就算是給自己地仙入場,只怕一樣拿不到名額。
安家?甘家?曲家?一個個的,真是能幹的很啊!簡丹突然轉頭,笑望簡尚,“小弟的人不行,他們要輸了。”
三人圍攻米五穀,招數盡數而出,卻奈何不了他半分。魯高懿的一雙鐵掌不但沒有發揮效力,反被米五穀擒住了雙手,生生給掰碎了骨頭,一門絕學被破,以前的苦練都算是白費了。
李華榮瞧得米五穀厲害,便拉遠距離繼續用術法消磨,哪知米五穀同樣精通木屬術法,術法的速度、強度、範圍、威力、還均在他之上,消磨不成,反被刺藤術法貫穿了手腳,掛在了空中。
葉妙岑手中的氣泡越來越小,是真元消耗所致,到了此時,對手仍是氣定神閒,好像真元的盈虧對於他來說完全就是個不用在乎的事情。
三人只剩自己一個,葉妙岑不敢近身,便翻身後退,卻見對手竟是不理自己,朝著傷者而去,只得放棄了後退,再次迎難而上,瞧他微微一笑,終於知道了他的厲害和難纏,更發現他是在戲耍著自己。
米五穀道:“跪地求饒還來得及。”
葉妙岑眼珠子亂轉,快速權衡利弊,瞧見魯李二人沒死,只是受傷而已,便也只能想著一場比試,不至於殺人,所以自己沒必要聽他的,大不了認輸就是。
她心頭了有了計較,便嗤笑一聲,卻見對手突然詭異一笑,身形倏然閃動,比之前的身法不知快了多少,突地左手一疼,竟是被他擒住了手掌,捏碎了骨頭。
“啊!”葉妙岑魂飛魄散,劇痛失聲。
米五穀放開她的左手,棲身而上,一手揪住她的頭髮將其後仰,一手擒住她拿氣泡的右手手腕,雙臂一合,砸碎了她的下巴,又直接捏碎她的手腕,然後拿著她的右手塞進她的嘴中。
葉妙岑後悔了,很後悔,氣泡收不回,一但炸裂,自己的這身體魄可扛不住,現在就是求饒都不能了,至於丟不丟臉,根本不能想,只能想著能不能活命。
米五穀殺心有,但她的事情太多,還不能殺,得給尹五一個說法,得給簡家一個原由。他抬頭看向簡丹,見他點點頭,便真元一震,打散了氣泡。
葉妙岑知曉活了命,嗚嗚哭出聲,只是說不出話,倒是在求饒。
米五穀道:“早就說了,姿色不錯,給我當奴多好。”葉妙岑使勁點頭,只怕他反悔,卻又聽他輕聲道,“立場不同,你對簡家做的事情無可厚非,但尹五對你不薄,用的是真心,你辜負他可以,但不能害他。”
他知道自己身份了!葉妙岑渾身一顫,腦中一片空白,又聽他說起尹五,她雙眼忽得瞪大,似乎沒有想到此時會聽到這個名字,她連忙使勁搖頭,口中嗚嗚亂喊。
簡尚瞧見勝負已分,這人還在折磨自己手下,哪裡能忍,便一躍而下,怒喝道:“滾開!我的人你再動一下試試!”
作死不知死,純粹一個愣頭青,米五穀自然不會跟他計較,放開葉妙岑稍稍後退,這才抬頭看向簡曼,“我自己的樑子沒結,倒是先打了一場外人,大小姐怎麼說?”
瞧見他的本事,狄稷哪裡還敢打,正自擔心著,卻見他矛頭指來,更是心慌的不得了。
“我的人打不過你,既然得罪你,就給你賠不是就是。”
狄稷一聽大小姐這話,那叫一個感激,忙對著米五穀連聲道歉,直見他擺擺手,這才收了動作。
武鬥場裡碎碎細語,嗡嗡鬨鬧,細聽之下,大多都是在說,參賽者就這樣的水平,好像我也能上。
米五穀眨了眨眼,突然出聲道:“既然你們都厲害,不如上來跟我試試身手,如果真有本事,我替老爺做主,給你個參賽名額。”
場內外猛地一靜,紛紛看向主席臺。
簡丹慢慢站起,環顧一週,見石姬就站在場邊,於是輕輕一笑,道:“可以。”
簡曼忽然站了起來,“若是覺得自己有本事,我身後人隨便挑,贏了,名額就是你。”
這一下全場轟然,挑戰米五穀不太可能,但狄稷幾人有多少本事,在野雞大學不是什麼秘密,那麼撈一個名額,就不難!
石姬一步走到米五穀身前,將背劍插於地面,“痛痛快快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