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這樣玩就讓他們玩去,損失的越多越好。”米五穀盯著那處戰場,視線下移,見到一條蜿蜒曲折的溪水,正到自己身處的山丘之下,突然想到了什麼,忙轉頭對王一縷說道,“你去渾水摸魚,瞧瞧他們有沒有帶結繩。”
王一縷早已瞧見那條溪水,他一人水遁綽綽有餘,只是一旦被攔截,就怕有去無回。
他轉頭看了眼內山高中那處,又轉身望向望雷高中的集結地,這才說道:“你帶著咱們的人去跟望雷打,我和懶懶去挑了內山。”
米五穀道:“你行嗎?”
範懶懶摩拳擦掌,早已經按耐不住一身熱血,“你才不行!”
米五穀伸手按在她的脖頸大動脈,火辣燙手,與自己冰涼的手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麼急躁幹嘛,牽一髮而動全身,你倆一動,蓼莪也要動,划不來。”
“如今竹山被趙家哥哥拖住,不正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好時機麼?”
“就怕是故意的。”內山三縣圍而不攻,這本身就與趙子騰得來的訊息相違逆,三打一,哪裡需要圍而不攻?米五穀當時集結眾人,商議對策,又故意放出結繩歸屬的訊息,就是為了迷惑他人。
如今趙子騰拖住了竹山,卻也被竹山分批派人給拖住,再看陸年等人,同樣被就近的竹山和內山派人圍堵,若是不能進入迷陣,後續發展就只能按照最先的佈置進行。
一前一後兩個對策,兩個都是打,但打得地點不同,先前的對策是捨棄結繩,與他們遊走拼殺,展現外山高中所有人的實力。
而再米五穀看到迷陣之後,立馬就將對策改為進入迷陣中搏殺,經過沈則的算計,這迷陣好像就是專門防止被圍攻的局面而出現的。
而此時此刻,不管是趙子騰那邊,還是陸年等人那邊,竹山和內山前去的人始終保持著一定數量,損失就補充,只是拖著不讓他們行動,卻又沒有打算一股腦端掉的跡象。
“訊息是誰放出去的?”王一縷突然問道。
“未字班華慶。”
“臥槽!怎麼是他?”王一縷一驚,立馬又道:“你想幹嘛?”
米五穀薇薇一笑,道:“釣魚啊!”
範懶懶一頭漿糊,不知他們打的什麼啞謎,“你們說啥呢?”
米五穀笑道:“華慶是個內奸。”
“啊!”範懶懶同樣一驚,但更是好奇,明明知道他是內奸,為嘛還要讓他去散佈訊息。
“只有不知道才是真的不知道,我可沒有把他當成內奸,而是散佈訊息的最好人選。”米五穀說完看向陸年那處,在人群之中,依稀可見華慶的身影,出力不小,不似渾水摸魚。“人的立場只有他自己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不管如何,你都損失了一件法寶。”
“不在乎,他家的東西物歸原主而已,我損失個什麼勁。”
王一縷懶得拌嘴,盯著那處道:“不能讓他們拖住沈則,我和懶懶去。”見米五穀仍要反駁,揮手又道:“你帶人打望雷,其他的不用管。沈則進入迷陣,你再帶人來。”
範懶懶道:“直接衝入迷陣不是更好?”
“不行!”王一縷和米五穀異口同聲,兩人相視一笑,米五穀解釋道:“這迷陣進入之後人員便分散互不相見,若是他們一共湧入,就真是處處皆敵。”
王一縷接著說道:“沈則、陸年、詹自、裴婕都是研究陣法、術法和符籙的,只要沈則將他們集合,反過來利用迷陣,就可以將內山三縣一網打盡。”
範懶懶翻著白眼,對他們的這些花花腸子很是不喜,“人家就沒有陣法高手了?”
米五穀嘿嘿笑道:“還真沒有。”
王一縷突然壓低了聲音,“陶超的命,我來背。”
米五穀一愣,忙要勸說阻止,卻見王一縷笑容很苦,話語盡是不甘:“番外班就我沒出息,你再這樣,兄弟都沒得做了。”
米五穀第一次將他摟得結實,輕聲說道:“二哥,祝你武運昌隆。”
王一縷深深吸氣,推開他笑道:“女色還行,就是兄弟太扯淡了。”
兩人哈哈大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王一縷踏前一步,突然轉頭對範懶懶說道:“你上去吧,守好蓼莪。”
範懶懶一點頭,早已經沸騰的熱血再也不用壓制,體內真元爆發,氣勢暴漲,張嘴吐出一聲穿雲裂石的鳴叫,整個人突然火焰蒸騰,化作一隻巨大的金鳳沖天而起。
羽如刀鋒的翅膀每每揮動,便有熱浪鋪天蓋地砸下,地面的枯草紛紛燃燒,引起熊熊大火。
場外人聲鼎沸,驚訝莫名,金鳳家的天才怎麼會在這裡!